四人分作两队,以截然不同的方式,在黄巾群中,杀出两条血路来,翻翻滚滚,恰如开了锅一般。全\本\小\说\网\
南宫兄弟这边,是力大招沉的南宫无赖主攻,黄泉令大开大阖,所到之处,黄巾也好,兵器也罢,只要给令鉴沾上个一星半点,一概毫无例外的被震飞。
就如一枚锐利的箭头般,南宫无赖鼓着劲儿,深深地向着黄巾群深处扎去。黄巾军一波一波地围上,却半步也阻挡不了南宫无赖的前进步伐,在凶悍的猛招之下,南宫无赖面前,竟是始终保持着一米多的无人区。
南宫云飞则如幽灵般游荡在南宫无赖身后,身形忽左忽右,五鬼忽进忽出,将南宫无赖的背后稳稳护住,长枪如林,利刃如雨,却是伤不得他兄弟分毫。
二人的生性,说好听点叫淡泊生死,说难点叫没心没肺,如此恶斗之下,也没忘了拌嘴,真是打得过瘾,骂得也开心。
自然骂来骂去,也不外乎南宫无赖嫌南宫云飞拖了他的后腿,沾了他的便宜,跟在他身后吃白食,南宫云飞则冷嘲热讽,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这一记角度欠佳,要不然可以砸死两个,什么那一记又是发力过猛,打死就行,无需把人家拍个稀烂等等。
二人吵吵闹闹,手底下可是一点也没闲着,虽然说得轻松,但心下实是清楚得很,这一战众寡悬殊,有死而已,被挂之前多杀几个,把将损失的经验先捞点回来就行了,以数人之力对决大军,其它还想怎么的?
他二人的武技,一个力大无穷,当者避易,一个溜滑灵动,变幻莫测,配合得实是天衣无缝,本就适合群殴,此时放下生死,更是相得益彰,所向披糜。
鬼王与小虎子那边,又是另一番景向。主攻的不是六只手手下的头号高手鬼王,而是双眼通红,如出柙猛虎般的小虎子。
敌人如蜂如蚁,小虎子也懒得用“烈虎扑”的绝活了,嘴中骂骂咧咧,这自然是六只手教唆出的坏毛病。
小虎子每骂一声,便是一斧猛劈,每劈之下,炽天斧上便激起火墙般的烈焰,威势虽是极盛,其实使来使去,就是一招直劈,再无第二种变化。
招式虽是简单,效果却是明显。火势熊熊而下,黄巾兵惨就惨在人多,人挤人人推人,根本就没有闪避的空间与余地,每一记劈下,必是放倒一片。人多有时候倒不是件好事,这简单的道理,可就是有太多人不明白。
鬼王紧随其后,丹丘碧血便是索命的无常,每一刺出,必有黄巾兵倒地惨呼化去。
他的武技本无定式,以随机应变为长,每一着均是瞄着对方要害,间或叫一声:“左!”小虎子便骂上一句,左转弯劈上一斧,叫一声:“右!”小虎子便再骂一声,右转弯也是一斧。自然骂的对象自有讲究,就算是借他几个胆子,想来也不敢拿鬼王老大来开涮的。
鬼王眼光极毒,命小虎子所攻之处,竟都是黄巾军气势最盛处,需知被人围殴,面向对方最强处下手,才能最大可能以最小的代价,去面对来自其它方向的威胁,鬼王洞察战势之能,绝不作全服第二人想。
四人在人群中恶斗,不多时,黄巾兵便已死伤过百,只是这帮黄巾虽已是群龙无首,却仍无半分退意。再战一阵,南宫无赖的步伐渐显沉重,而小虎子炽天斧上的火墙,也已快变成火苗了,四人均已多处挂彩,被人砍成肉泥,看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偶有几个黄巾离开大队,冲六只手杀来,六只手毫不客气,一律以风火龙旋伺侯,连杀数人之后,黄巾群中发一声喊,分出一整队人来,急吼吼地向六只手冲到。
该上了。六只手叹了一声,拍拍动容肩头道:“你去照顾那两个废物去。”两个废物,自然是刘家的那两个了,皇帝家的废物历来是多,倒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动容扁嘴道:“不要!我也要去杀!”挺一挺胸,努力摆出一副高手风范来,但算来算去,真要靠他去杀敌,费的那点劲儿,还不如六只手用牙多咬死一个好了。
后面刘大大叫道:“老六!你放心去吧!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跑的!”他倒是机灵得很,可眼中露出的那异样的神情,却怎么也和这句话的内容对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