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镇远他没有想到,原本军纪严明的威武卫此刻竟然变得如此的懒散懈怠。
走出帐篷的林镇远扫了一眼这乌烟瘴气的威武卫大军。
他揪心的望着军营中飘飞的威武卫军旗,心中暗道:“这里曾经是武威卫,但现在不是,现在只有武威关上的那些同袍,他们才是真正的威武卫!”
想通这一点后,林镇远风风火火的走到了曾经自己父亲主掌的中军大帐之中。
一推开帐篷帘幔,一股浓浓的酒气从中溢了出来。
此刻中军大帐的最上端,张彪正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窑姐肆意的打闹玩笑着。
左右两边张彪的几个亲信也同样各搂着两个打扮的浓妆艳抹的窑姐,在她们胸前左蹭右拱。
林镇远的突然到访,让左右两旁的亲信都为之一愣。反倒是最上方的张彪却依旧镇定自若。
张彪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道:“林将军,这武威关乃是重中之重,你怎么能擅离职守呢,万一匈奴大军趁虚而入再次把武威关夺了过去怎么办?”
“大将军你也知道武威关的重要性?那为何我武威关的粮草器械一而再再而三的克扣?现在甚至分粮未送!”
“如今我武威关上的将士们只剩下三天的粮饷!大将军要是再不送粮我武威关的将士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本就有意如此安排的张彪故作诧异的问向自己的心腹,道:“怎么回事,不是命,你送粮去武威关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送粮过去!”
张彪的心腹雷言平将早就商量好的剧本演绎了起来,道:“林将军,不是俺们不愿送粮,实在是军中已经没有粮食了。那平江县县令周易不遵调遣,至今都还没有把粮送过来呀!”
林镇远三年前因为自己父亲的那首祭诗而和周易神交已久,期间也打听了周易不少事情,林镇远可不相信这个探花郎会故意贻误军机。
再说了,要是军中真没有钱粮了,那张彪他们哪来的钱买酒招嫖?
“没有钱粮送到武威关,反倒是有钱粮拿去寻欢作乐?你们莫非是欺我林镇远的钢刀不利。”
说话间,林镇远劈出一刀,一道寒芒闪过,刚才那个和张彪唱双簧的雷言平脑袋咕噜一下掉了下来。
鲜血瞬间喷涌的在中军大帐到处都是,被雷言平搂着的那两个窑姐吓得啊啊直叫。
张彪也被林正远这一刀吓的醉意大减,深知林镇远这杀神惹不起的张彪连忙叫人给林镇远准备武威关上将士们所需要的粮食。
果然如同林镇远料想的一样,平阳城的粮仓之中还有着够20万大军吃两个月的粮食。
就在威武卫这些士兵磨磨蹭蹭搬运粮草之时,林镇远的心中莫名的就产生了一股焦虑感。
这种焦虑感,无论林镇远怎么做都无法摆脱,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等到翌日清晨,一个身着威武卫铠甲的男子,浑身是伤,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明正远的面前跪下。
“少将军,不好了!武威关失守了!匈奴和契丹人他们将武威关重新抢回去了”
这个消息对于林正远而言,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这武威关可是三年前他父亲用命换来的,而且昨天武威关还还好好的安然无恙,自己仅仅是催粮离开了半天时间,这武威关居然又再次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