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洺夜。”方莲心的声音倒是听起来还算心平气和。
“我在听，妈。”宫洺夜淡淡道。
“你在做什么呢？”方莲心倒是难得的有心思还在寒暄。
“妈，直接说正事吧，我在开车呢，不太方便。”宫洺夜并没有接她的话茬，等于拒绝了她的示好。但是也说了在开车，也挑不出什么错。
“哦……”方莲心顿了顿，“最近回家来一趟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最近公司的事情有点多，您要是能在电话里说，还是尽量在电话里讲。”宫洺夜说。
“晚上，程夫人来我们家里了。程家的事，我想再跟你谈谈。”方莲心也算直切主题，没有拐弯抹角。
“程家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宫洺夜的语气变冷，“我已经决定了。”
“许卿卿不值得你为了她去得罪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方莲心的语气也少了刚才的故作客套。
方莲心对他这个继子一直就是这样，也难怪宫洺夜从来就没从她这里感觉到母爱。听这对母子谈话，许卿卿都觉得很窒息。
宫洺夜一听这话，语气中有了怒意，“妈，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值不值得，我自有评判，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了，宫洺夜就挂掉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车上又恢复了沉默，宫洺夜很久都没再说话。
许卿卿觉得宫洺夜看着像有心事，便问道：“你在想什么？如果真的有些为难的话，其实我不是那么介意的……”
宫洺夜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事你别管。”
“为什么？你不要为了我意气用事……”许卿卿急了，她不知道宫洺夜是不是因为答应了她不好意思改，但是宫洺夜的心意她都知道，而且她觉得宫洺夜对她已经很好很好了，她不应该再让宫洺夜无谓地为她陷入两难。
宫洺夜刹车，前方是红灯。
车停稳，许卿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宫洺夜按头吻了上来。
那是一个轻薄如微风拂面的吻，很快就结束，但是让许卿卿有点上头，类似微醺的反应。
“我不是意气用事。”宫洺夜淡淡地说，“我没那么容易为难，你在我这可以不用那么懂事，受了委屈就说，我都替你讨回来。”
“宫洺夜……”许卿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宫洺夜这样霸道的表白面前，仿佛说什么都没必要，什么都不必说。
再多说一句别的都是赘余，都会破坏此刻的气氛，破坏穿过初春花枝的夜风，破坏从车窗斜迎进来的灯火月色。
“想来你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情话，说别的废话不如说我爱你，还比较能哄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