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的功夫,老者扛了一头百多斤的斑糜獐来。
魏逍遥一看,老者果然是老饕,斑糜獐是好东西,难猎,速度奇快,警惕性高,很难猎到,肉质肥美,油而不腻,鲜娕无比。
而且,内脏、毛皮全被老扒光了,从手法上看,老者绝对是内行。
斑糜獐最珍贵之处便是獐血,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猎到的斑糜獐一点血也没有流失,全部藏于肉内血管。
“小友,开搞,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处理干净了。”老者有些迫不急待将伺弄干净的白净斑糜獐交给魏逍遥。
眼神充满了期待。
魏逍遥没有说话,直接接过没百多斤的斑糜獐,找了一根特殊的湿木棍把整个斑糜獐对穿了起来,然后架在火上。
再吩咐东方浑轻轻缓慢地的转动起来。
东方浑见又有烤肉吃,哪还不愿意,按照魏逍遥的指示转动着。
古飞与王鹏在篝火前一边一个添着干枝此火。
老者看得津津有味,魏逍遥见肉香慢慢飘出,从储物袋拿出各色各样的调品,至少有十几种。
一把自制的刷子不停地往斑糜獐上刷油,时不时的洒点调料,香味马上传了出来,除了他自己,包括古飞在内的四人口水都留了一地。
“小友,我和你打个商量如何?能不能……能不能将你这些瓶瓶罐匀些给我?”老者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厚颜无耻的讨要调料。
魏逍遥嘴角轻不可见的一抹弯角,脸上却露出一丝为难。
要是让暗营的叔叔们发现这笑容,心里准是渗提慌,这绝对是他要坑人的节奏。
只听得他讲:“老人家,怎么称呼?”
魏逍遥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起了他的姓名来。
老者估计被馋得慌,态度出奇的好?,说道:“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叫,叫我离伯就好,小友叫什么名字?”
“离伯,我叫魏逍遥,他们三人分别叫古飞、东方浑和王鹏。”魏逍遥分别指了指正在摇杆烧火的三人说道。
“哦,大块头叫东方浑啊,这名字不错,浑很适合你。”老者离伯看了一眼东方浑,笑道。
“离伯你才浑呢,一来就抢人家的大腿,害我没得吃。”东方浑一边摇着烤架,一边喃喃道。
这声音对他来讲已经很小声了,可听在别人耳里,也就比雷声小一点。
“哈哈,小浑啊,你要懂得尊老。”离伯觉得东方浑很好玩,直接喊起了小浑。
“你怎么就不爱幼呢。”东方浑回了一句。
“哈哈,好,一会我们一人一只腿,可好?”离伯被他给逗笑了。
“逍遥小友,刚刚我说得,怎么样?”离伯显然还在惦记着那些瓶瓶罐罐。
“离伯,这些东西可是我自个一点点弄的,很多东西都已经没法找到了,比如这个八角,是我在连云山脉的一处绝崖上找到的,都快成精了,长了两百多年,后经过我用最好的酒泡制七七四十九天,再在中午最热烈的太阳下晒了一个月后磨制而成,就只有这么一小罐。”
魏逍遥拿起其中一个小罐子说道。
然后又拿起一个罐子,说道:“再比如这个,叫鱼精油,是我在连云山脉高原湖内捕捉一种叫秋魁刀皇鱼的,这种鱼相信离伯有听过,很少见,也很难捉到,捉来之后,我取鱼腹上最肥嫩的部位炼制成精油,就这么一小罐,足足用了我两年时间呢,要不是离伯是同道中人,我才啥不得拿出来呢。”
之后每一罐魏逍遥都能说出一段故事来,总之一句话,这些东西,天下只此一份,别无分号,也不多,全在这了。
古飞听得他这么胡侃,心里早骂开了:“这小子忽悠人简直比那个黄牙还要历害。”
青灵镇那个摆摊的黄牙给古飞印象很深,此刻,魏逍遥比他还能扯乎。
可偏偏离伯还就信了,魏逍遥每说一样,都在点头,并在用心记着,似乎记下来,下次好自己弄。
魏逍遥早明白离伯的心思,看破不说破,这东西要真那么容易弄,就不会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