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巴斯的病房是夏威夷,没错,这里的房间没有房号,都是以风景优美的旅游景点来命名。
推进房门后,一阵海风迎面吹来,继而听到哗啦啦的海潮声和远处海鸟的叫声,楚晓恍然之间以为自己来到了海滩。
忙低头揉了揉眼睛,看到地面上潮水涌动,有鱼儿嬉戏在海草里……这竟是一个模拟大海的地板。
房间有100多平方米,处处有绿植和鲜花,靠窗的位置还放满了竹富贵椰子盆栽和2米多高的常绿乔木,室内净高3米多,顶棚是可开合的玻璃门,此时正好打开着,阳光透过玻璃洒了下来。
阳光、沙海、海浪、椰子树……真不愧是名为夏威夷的病房。
偌大的房间只放置了一张2米多宽的床,一个老人倚靠在床头,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走进屋里的一群人,他留着黄棕色的头发、一字型的白胡须。
楚晓觉得他除了略微消瘦以外,几乎和电视上的杰里·巴斯一模一样,让人看不出他病情恶化的程度。
老巴斯的目光在楚晓身上停留的时间最久,因为这是他俩第一次见面。
「二哥今天不是应该在这里吗?怎么没有看到他?」珍妮来到老巴斯面前,帮他拉了拉被角。
「他知道你们要来,所以出去找地方抽根烟。」老巴斯将目光转回到女儿身上说,「珍妮,不是我偏心,你也太强势了,这样会让吉姆感到很没面子,他毕竟是你哥。」
「爸爸!」珍妮握住他的手说,「你不是不知道二哥的性格,他的兴趣根本不在篮球上,如果硬要他带着湖人向前,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与其我跟他争执不休,倒不如给彼此一个机会。」
「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必要将他的人都从球队里清理出去啊!」老巴斯依然在劝说着女儿。
「爸~」珍妮的语气变得有些无语,「他又对你说了些什么啊?我们明明已经达成了协议,他和库布切克都同意了,没有人逼他,是他俩主动暂时离开的,怎么反过来却说是我将他们清理出去的啊。」
聊到这个话题珍妮就很生气,她继续说道,「我跟二哥的事情是完全保密的,可是昨天晚上有人将这些消息泄露给了媒体,这说明有人就是不希望我们太平。现在菲尔好不容易将球队带上了正轨,球员们齐心协力追求胜利,您在这个时候可一定要支持我们啊。」
老巴斯原本就是想从中劝说一下,如今听说有人泄密球队,这可是犯大忌的事情,他闻言也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即也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于是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吉姆虽然不上进,但还不至于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不过爸爸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们之间有协议,那我们就尊重你们的选择,希望你最终是对的。」
「就算您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菲尔和科比,他俩已联手获得5个总冠军了。」
至此,这父女俩的对话算是暂告一段落,禅师和科比知道轮到自己说话了,立即走上前去打招呼。
禅师仅是与巴斯握了下手,相互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许下什么诺言,但态度已是不言而喻,那就是「你安心养病吧,一切有我呢!」
「博士,最近感觉好些了吗?」科比喜欢叫老巴斯为博士,这个78岁的老人,不仅是洛杉矶湖人队的老板,他还是物理化学的硕士和博士学位。所以,他也特别喜欢别人称呼自己为博士,不喜欢被叫作老板,觉得那样显得浅薄,满身都是铜臭味。
「哦,科比,我想死你了!」老巴斯张开双臂搂住了弯身过来的科比,脸上露出最为灿烂的笑容。
楚晓终于相信老巴斯对科比的喜爱程度确实超乎想象,记得2004年,老大场上丢冠,场下纠纷缠身。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老巴斯选择用7年1.36亿美元的长约留住他,并在奥尼尔和科比直接选择了后者,并且对老大说,「孩子,不是我们想给你这么多,而是我们只能给你这么多,若不是联盟有工资帽限制,我愿意为你开出一年7500万美元的年薪,因为你绝对配得上这样的特权!」
老巴斯说得没错,他曾经说过,自己在科比身上投入的钱,早就已经赚回来了,对他来说,科比就是无与伦比的存在。都知道,乔丹在上世纪90年代末曾经获得过年薪超过3000万的特权,在他心里,科比与乔丹一样。
由此可见老巴斯对科比的喜爱程度非同一般,他在1996年用迪瓦茨换回科比的时候,若不是相信和喜欢这个孩子,即使为了给奥尼尔腾出空间,也未必敢做这样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