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说翻身,就是命,怕是都不保了!
这些年,他以手中权柄,在军中捞钱,还作为沈家靠山,强取豪夺过诸多资产,若是一一查实,死十几次都不止了。
而伴随这句话从秦未央的口中说出,先前以军方背景笑傲临川的沈家,开始以光速走向了土崩瓦解!
抬手翻覆!
一言定沉浮!
此刻的秦未央,在所有人的眼中,已经再不是人,而是神。
至于那块令牌,无人知道是何物,也无人能看的清楚,至此秦未央的身份不仅没有半分泄露,反更是神秘无比,如子夜云后那缥缈不可见的明月,光耀大地,不见其真容。
迈步,秦未央朝台前走去,眼神看向沈剑锋。
道:“西北之地,你曾效力,我虽对你不喜,然你为西北黎民流过血,今日你之罪赦免,此后远离临川,过完余生。”
原本像是成了死鱼的沈剑锋,闻言顿时激动的眼泪鼻涕狂流,忙嘭嘭磕头道谢,犹如整个身子进入鬼门关,又被人一把抓了出来。
下一刻,秦未央的眼神,落在了秦香凝的身上。
本是血脉宗亲。
但此刻彼此间,却没一丝温情可言。
从记事起,这个虚伪冷傲的堂姐,就没少陷害欺负过他,虽秦未央赤子胸襟,从未记仇,却留有一疤,便是那个冬天,被秦香凝砸破头,封了六针的林意晚。
欺我,我不可忍。
欺我之女人,则天地日月,乾坤寰宇,皆不可活!
“怕了?”
秦未央道出两字,秦香凝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两座大山狠狠砸了一下,身子狂抖瘫坐,精致的妆容已经像是抹了一层层的面粉,再不复美艳。
“放心,你与秦四海,我都不会杀,说好的我爸忌日再算账,我便绝不会反悔。”
“不过今日之后,你需剃发苟活,偿还十几年前,你欠意晚的那六针。”
“这婚礼,继续,我送你的大礼,务必收下,务必珍藏,若有丝毫损毁,天大地大,也无人能为此负责。”
一句句,语调淡淡,但落入人耳,却浩浩荡荡,如江海泛滥直冲神魂!
说完,秦未央闲庭信步,洒然而去。
铁塔紧随其后。
空留死寂狼藉的大厅,与仍旧惊惧如死的众人。
虽未杀一人,却皆被诛心!
两人乘坐电梯出来的时候,整个酒店除了龙凤厅之中的一群顶级名流权贵,其余人还未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秦未央,也不担心此事传出。
豪门最在意的是一张脸,秦家自然不会让此事传出,而沈家乃是将死之躯,又怎敢乱说乱传,加速崩塌。
上车离去之后,铁塔道:“主子的大礼送的真好!”
“一般般。”
秦未央道。
“这下临川可要更热闹了,真想知道接下来那帮人要怎么报复。”
在沙场上待腻的铁塔,对于都市的争斗,似乎格外有兴趣。
“未知,不是更有趣吗?”
秦未央淡淡道,旋即闭上了眼。
帮林意晚报了当年六针之仇,他此刻只感觉胸腹舒适,一气贯空。
非他小气,而是他见不得林意晚受欺,那个记忆里等他等到瑟瑟发抖,为他染发,为他煲汤的小女子,就是拿万里山河来换,秦未央都不会点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