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丽提着原封未动的礼物,带着柴叶,神色间颇有些颓丧的回到了院子。
毫无意外的碰上了院子里,正等着看笑话的柳舞。
柳舞瞧着秀丽姐这失落的小模样,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好笑。
她还记得秀丽姐一开始时,那志得意满的模样。这不过几个时辰,便像霜打过的茄子般颓丧。
沈随风果然是个不负传言般难搞啊。
她一早就想象到了秀丽姐失望而归的样子,毕竟想当年,自家爷在沈随风那里,也没讨到半点的好处。
而且,爷还差点被他气的吐血。
杨秀丽没注意柳舞的目光,招呼着柴叶和思琪他们去玩耍。
柴叶到底是小孩子,根本就没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很快便和思琪思画他们玩作一团。
柳舞眼眸微微转了一转,便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一副故作不知的模样问道:“秀丽姐,怎么样啊?”
杨秀丽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一把将手中的精心准备的礼物放在石桌上,一边失落的吐槽道:“别提了,我可算是见识到了,沈大儒脾气到底有多古怪了!”
随后她忍不住搓了搓手,暗道:这笔墨纸砚果然是上品啊,真是好重啊!
“秀丽姐,你也看到了,那沈随风虽然学识渊博了些,可是脾气也是臭的啊,你不如另外给叶儿寻个教。没必要吊死在沈大儒这棵歪脖子树上!”
柳舞倒是想的开,忍不住用心良苦的劝告。甚至都不遗余力的,把沈随风比喻成一棵歪脖子树。
而此时正作画的沈随风,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皱皱眉头,抬眸看了一眼半开着的窗户。感受着时不时刮进来的凉风,抬手就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
他还以为自己吹感冒了呢,丝毫没想到有人在背后说他。
这边杨秀丽听到柳舞的话,却陷入了沉思当中。
在她的心里,想来是打定了主意,就没有放弃这一说。更何况是,为了给自家的叶儿一个更好的前途呢!
嗯……还有谁可以替代名声大噪的沈随风呢?
“可是……”杨秀丽想到这儿,忍不住有些犹犹豫豫起来,支支吾吾的倒是不想改主意。
只是她话一出口,却被柳舞打住了。
“没什么可是了,秀丽姐,沈随风大儒脾气那般倔强的人,怎会轻易的改变主意呢?”
柳舞也不是故意要打击自家秀丽姐,而是是真心不希望她明知前面是南墙,却依然毫不犹豫的撞过去。
她身受爷的嘱托,怎么能不拉一把秀丽姐,而看着她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呢?
其实这些道理杨秀丽都明白。
经历今天这么一出,她心里可谓是跟明镜似的,即便是如此,她的性格,还是不允许她这般轻易的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