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连下了三日暴雨才晴了起来。
墨昊天在下暴雨的这几天已经把整个禹城摸了个遍,也算是对禹城有了了解。
天晴这日,一早出了城,让镇北王得车队缓缓进城。
城门的守卫看到这么大的阵仗这才慌忙去请禹城知府和地方其他官员。
墨昊天坐在马车上,地方官员来的倒是挺快,没一会的功夫,乌央乌央的站了一排,行礼。
“进城。”墨昊天隔着软帘只说了两个字,并未露面。
地方官员都知墨昊天是皇子手握军权,常年在外打仗,甚少进上京中。
在来的路上,除了禹州知府外,其他人早就商量好了,想法子把墨昊天糊弄过去就是了。
马车一路到了禹城县衙才停了下来,墨昊天出了马车时,大致看了一眼这些官员。
好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若不是这几日在禹城内暗访,墨昊天估计都要被这些人给骗过去了。
此地不过是距离上京三,四日的距离,这些人却胆大妄为,敢贪污上朝廷拨下的赈灾银子,不顾百姓死活。
禹城知府站在最前后,只待墨昊天刚坐下,便立即道:“镇北王,禹城发生洪灾,至于已有月余,我已尽心尽力,只是难民中已有生病的,禹城内无人敢去医治,还请镇北王明示。”
墨昊天只听这声音便知是那日隔着门在屋里与自家夫人说话的禹城知府,样貌平淡无奇,只是言语间听上去很是无奈。
墨昊天端正堂,道:“知府莫急,父皇派我此来便是处理洪灾一时,今日从上京派来的太医,粮草,还有赈灾款便能到。”
其他官员闻言,顿时有些坐立难安,不时便有一位长史起身道:“那真是太好了,赈灾款项一到,我等便立即拿银子采买一应物具,给城外的难民盖房加被,不让他们在受此等苦楚。”
“嗯,说的正是,正好本皇子到了禹城,便查一查这禹城近年的财政如何?”这本不是墨昊天该管的,就算问起来,也当时替父皇约束一下州城官员。
在场的诸位官员一听,顿时有些慌了,墨昊天冷眼看着在场的只有知府面无表情似乎还带着一点高兴。
“禹城知府,还不速速安排。”墨昊天故意点了禹城知府。
其他的官员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道:“镇北王车马劳顿,不如先坐歇息,这些事日后再查也不迟。”
“父皇在旨意上说禹城洪灾已有月余时日了,本皇子已在路上耽搁了些功夫,怎敢在休息,速速呈上来。”
墨昊天挑了今日进禹城便是做好了一切思量。
陆义道:“知府大人,我是镇北王的贴身侍卫,我便跟你走一趟,请知府大人带路。”
禹城知府看了看周围的同僚,点点头,在前头带路。
厅中只剩下这写官员面面相觑,有些坐立不安。墨昊天也不急,喝着茶慢慢等着,有的是时间慢慢耗。
传给上京的密信至今都还没消息,墨昊天也不禁有些担忧,父皇虽然疑心重,但是对国事上向来不会拖泥带水的,莫不说上京也有了洪灾?
墨昊天还不知道,皇帝在太后寿辰上遇刺一事。皇帝已然在猜测到底是谁做的好事,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