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匆匆地走后,寂静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急诊室。冷血的值班大夫又开始打盹了,张口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东方羿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史小山,再斜眼瞅瞅令他讨厌正在睡觉的大夫,气得心肺都炸了,暗自骂道:“什么狗屁医生,置病人生死于不顾,只管自己睡觉,医德都哪去了,罔顾了墙上‘德济天下救死扶伤’的医训。”
骂完之后,东方羿还不解气,便琢磨着整治整治这狗屁大夫。
“你睡,看你还睡!”
东方羿心里嘀咕着,右手便伸进了裤兜里,摸索了几下,想掏粒黄豆出来,可兜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让他很是沮丧。他无意间低头看到了一粒黄豆大小的沙子,心中一阵惊喜:没有黄豆,这沙粒也不错!
看大夫睡得正香,他不动声色地弯腰捡起沙粒豆,然后夹在指间,对准大夫的头刚要弹过去,却又停下来,仔细观量了一下医生的位置,右手放在腰间,瞬即将沙粒弹了出去。这沙粒并没有直接对着大夫而去,而是飞向侧面的墙,碰到墙后又反弹了回来,恰好打在了大夫的脸上,疼得他“哎呀”一声醒了过来。
大夫抬起了头,右手摸了摸被沙粒击中的脸腮,满脸怒气地瞪着东方羿,刚要破口大骂,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独自思量着:是谁打的自己呢?如果是这小子打的,应该打在左脸上。怎么一回事呢?
东方羿心里乐却不敢挂在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管看着还在昏睡的史小山。
大夫拿不准谁打的他,心里好生郁闷,看了一眼东方羿问:“刚才有人来过?”
“没有。大夫,人命关天,麻烦您先治疗吧!”
“没钱还想治病?你当是共产主义!等着吧。”
王大力和刘长河还没有回来,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人还昏迷着呢!东方羿心里着急,眼望着大夫正欲继续乞求,却见他面相不同常人,人中下窄上宽,而且浅淡模糊,嘴角右下方一扁头痦子,是相书中所说断子绝孙的相格。看罢,东方羿生出了鬼点子。
“大夫,你整天给人看病,却看不了自己的病。”
大夫一听,没好气地说:“扯蛋。我有什么病!”
“看你四十多岁人了,只可惜膝下无子又无女。岂不悲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孩子?”
麻衣神相果真神奇,居然让自己给说准了。东方羿窃喜道:“你先给我同学治病,我便告诉你。”
“别忽悠人了,我可是医生。”
“不信是吧,那我就再说一件事,让你心服口服。”
这大夫虽然嘴上说不信,但心里挺纳闷:这小子还有两下子,竟能看出自己没有孩子。
“那好,说错了剪掉你的舌头。”
东方羿干脆走到他对面,仔细端详着:耳朵轮飞廓反,眉毛断续散乱,印堂八字纹明现,两眼之间两条深深地横纹如同用刀刻的一样,藏着一股阴冷之气。
“你是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