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秦大叔忍不住笑出声来,“听您这话不像是夸人,到像是在夸一盘东坡肉。”
攫欝攫。顾小小赞同道:“好身材就应该像一盘可口的五花肉一样肥瘦相宜,太肥过腻,太瘦过柴,肥瘦匀称最好不过了。”
“你,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轻浮了!”梁安科气的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梁大人,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面对美好事物心生向往是人之常情,何况无醇酒美人,不愿来此人间,无快剑挚友,不愿老此江湖,梁大人,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梁安科张红了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荒谬!”
顾小小铿锵有力的说道:“梁大人,明人不说暗话,吾心悦君兮望君知!”
梁安科冷哼一声说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想要出卖色相之前你最好照照镜子。”
“我没有那么卑鄙,所以绝不会用这种事情做砝码,我只是想让梁大人知道我的心意。”
“你...”梁安科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好,那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梁大人,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除了放了你,其它的请求都可以考虑。”
“我那天晚上是瞒着家里人偷偷去金花班的,现在我爷爷和我弟弟一定很着急,我能先去见见他们跟他们报声平安再跟你回府衙么?”
“你不是金花班的娼妓?”
顾小小开始打腹稿编瞎话,“我家住在石楼县,家中父母早亡,我和弟弟是由爷爷抚养长大的,这次跟着爷爷来汾洲府谈生意,因为好奇所以瞒着爷爷偷跑到金花班去玩,没想到就撞上这等祸事,我爷爷八十多岁了,他知我失踪还指不定如何着急上火呢...”
顾小小一边说一边挤眼泪,“我和弟弟自小与爷爷相依为命,要是爷爷因我有个好歹,我,我这辈子心里也不会好过的...”
秦大叔听着心酸,也开始跟着唉声叹气的。
梁安科说道:“我看高大人的审讯文书上不是这么写的啊。”
“高大人根本没有审讯过我,我一进府衙他就开始对我用刑,问我是不是被赛彩云逼着接客,我说不是,他就打我,还把我关到水牢里,如果不是遇到梁大人,我这会儿已经凉了...”顾小小走过去拉着梁安科的袖子一边抽噎一边说道:“说起来,梁大人其实还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呢。”
梁安科板着脸说道:“你即是良家女子,举止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我是乡野丫头,自小爹娘又早逝,也没人教我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只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顾小小攥着梁安科衣袖的手向下划走到他的掌心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梁大人...”
顾小小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就去跟爷爷见一面,顺便您也去见见他老人家,如果他同意,我愿意对您以身相许,做妾也行,做个丫鬟也行...”
梁安科何曾见过像顾小小这样大胆的女人,他红着脸甩开顾小小的手低声呵斥道:“女孩子怎可轻易对男子剖白心意,你也太...”他想说顾小小太轻浮,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轻浮”两字过重了,于是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脸皮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