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谦彻底被季灏霆这样的凶神恶煞给吓到了，而且现在人已经到了，隐瞒应该也没什么用了，干脆把一切说了出来:“就……就在你的身后，不过现在已经开始手术了。”
听到这个回答，季灏霆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支撑一样，一直以来做出的努力，难道就要这样的失败吗？
他彻底失去理智的踹着手术室的门，声音大到让里面的人都忍不住暂时停了动作出来看，手术也被打断了。
本来已经快要麻醉了的人，却突然听到了巨大的声音，她不安的看着门口出现的人，在发现那是一张熟悉的脸之后，本来就不算好的脸色，彻底失去了血色。
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出现的会是这个人，尤其是他现在的样子，那种绝望之前的崩溃，只一眼就让人再也无法忘记了。
她还听到沈嘉谦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季灏霆，你冷静一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跟你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就是季灏霆的声音，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可怕:“她的选择……她的选择就是逃避吗？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而且这件事并不是她的错啊。”
然后她听到两个人好像打起来的声音，她忍不住想起来看，但是没来由的害怕自己面前会出现那个男人的面孔:“你们……你们不要打了？”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说了这句话，季灏霆回头看了她一眼，同时沈嘉谦也回过头来看，被季灏霆找到机会打翻在地，确实像温念瓷说的那样停下了打斗。
季灏霆没去看躺在地上的沈嘉谦，直接去问医生:“医生………她的手术做了没有？”
温念瓷看着他的手指着自己，还没等医生回答，就先对着他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打断了她的打胎手术。
她的脸色比那天更苍白了，季灏霆看在眼里，忍不住的还是担心，但是这个时候明显不是应该说这个的时候，他对着她问出了一直都想问的问题:“孩子还好吗？手术到底做了没有？”
他的问题是温念瓷根本想不到的，她以为除了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但是现在却除了她的沈嘉谦还有别人知道了，如同秘密被拆穿了一样。
她带着试探的问:“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这个时候该不会是打算来阻止我的吧？”她刚才才想到了这个可能，这个想法吓了她一跳。
季灏霆的脸色还是可怕的，医生刚才已经在他们说话的过程中离开了，这让他想问别人都不行:“我在问你，孩子到底还在不在？”
这个问题他重复了两遍，温念瓷才终于想起来了要回答:“没有……刚准备打麻醉的时候，你就出现了，所以这个孩子还在。”
她提起这个孩子的时候，表情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这让刚得到回答的季灏霆，心仿佛又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