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不少南方学子慕名而来,只为能在这授业亭内坐上片刻,也好在读书人的圈子里好好的炫耀一番。
彼时,慕云卿已经被聂君寒带到了亭子里坐下。
同时一张熟悉的脸也跟着映入眼帘。
凤长青!
这冤家怎么也在洪山书院?
而且还在……
“云卿兄,好巧啊,没想到咱们会成为师兄弟!”凤长青面色温和的走了过来,再秉承公子之礼,守着规矩向他拱手作揖道。
可当他用两侧宽袖挡住自己的脸时,却暧昧的冲她眨了眨眼,又故意挑了挑挂在腰间的络子!
那正是几天前在酒楼被凤长青这王八蛋抢走的那一串。
他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带在了身上,甚至还有一点小得意。
一旁的聂君寒将这些意有所指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剑眉一簇,反手就是一掌拍在空中。
那骇人的气浪瞬间就将凤长青腰间的络子给打掉了。
串在上面的一颗颗小珍珠也跟着洒了一地。
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瞬间被空荡荡的亭子给放大了几倍有余。
路过的学子纷纷侧目,更有人凑在一起指指点点,像是在意乱着他们三个!
慕云卿无语的一捂额头,直接跟一只鸵鸟一样,趴在桌子上不肯起身。
她现在就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尴尬的一幕,怎就偏偏把自己给扯进来了?
凤长青气急,他颤抖着手指,指着俊脸冰寒的聂君寒骂道:“七王爷,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吧?云卿现在是我的了,我们都已经私定了终身,你还想怎么样?”
看着被震碎的珍珠络子,凤长青就恨不得一口咬死那始作俑者。
聂君寒却不理他,而是直接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慕云卿。
他看着她勾起的脊背,还有那黑黝黝的发顶。
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可他还是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咬着牙问道:“东西真是你送给他的?”
慕云卿呜呜囔囔的也不回话。
聂君寒再度开口,这一次,他是一字一顿,几乎每个字都冒着熊熊烈火从薄唇里吐出。
他问,“本王问你最后一遍,这络子……是你送给凤长青的?”
话音未落,慕云卿却蓦然坐起身来。
她直勾勾看着聂君寒那隐忍的目光,用自认为很冷静的声音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七王爷,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做什么事,为何要向你禀告?”
被那般直接的质问,慕云卿感觉自己就像被聂君寒扒光了,再丢挂在城门口被人欣赏一般!
这滋味实在是够恶心人的!
被赤裸裸的恶心了一把,慕云卿也不是任人乱捏的软柿子。
她当即就怒了,直接和聂君寒顶上了!
凤长青一双狭长的凤眸里露出点点得意的星光,他眼角一颗泪痣,在那兴奋的笑容装点下,这男人看起来真有些雌雄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