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卿将阿尤救下,并且交给阿九贴身保护着。
她单人一骑,跟着镇北王从勇朝门出。
勇朝门往北三十里,就是王都郊外了。
镇北王府的人马全部集结在那里。
一刻钟后,慕云卿将鬼火放在一盏灯烛上,递给镇北王,同时拿到钥匙。
得偿所愿的镇北王小心翼翼的用袖口护着灯烛。
马背上的慕云卿忍不住笑道:“王爷真的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吗?就因为这一团鬼火,王爷就愿意放弃自己的大计,灰溜溜的逃回北境?”
即便他回到了北境,依旧是腹背受敌,随时都会被聂君寒给斩草除根的。
而一身戎装,身披红色斗篷的镇北王却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勒紧缰绳,领军而去。
之后她从聂君寒的口中得知,镇北王是一路杀回去的。
等到了北境王府,身边就只剩下几十个死士护卫。
他身受重伤,怕是也要命不久矣了!
慕云卿从阿尤的金銮殿出来,她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病倒了的皇帝。
入了夜,她才有片刻的清闲。
绕过一处花园,找到一处僻静的回廊。
她躺在上面,闭目小憩。
忽而一阵龙涎香的暖气扑鼻而来,她眼皮挑了挑,卷翘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忽煽了两下,便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又再度熟睡。
聂君寒坐到她身旁,轻轻叹了口气道:“云卿,本王知道你没睡,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慕云卿依旧没睁眼,只是淡淡说道:“聂君寒,你能不缠着我吗?”
聂君寒垂眸,他眼底是一片阴鸷和青灰。
自镇北王逼宫那日后,皇帝病倒,身为摄政王的他没日没夜的忙着,却依旧有忙不完的政务。
算来,也有几个晚上没有合眼了。
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心,便直接和慕云卿脚掌对着脚掌,一起躺在廊下。
慕云卿不爽的挪了挪身子。
可她挪动一下,某人就跟是狗皮膏药似的,直接就黏了上来。
最后她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从回廊下坐起,转身就要走人。
但屁股刚从长椅上抬起,就忽的被一股大力给硬生生摁了回去。
而一个无比炽热的怀抱,风一般轻巧的将她接住。
聂君寒双臂紧锁,是直接将她钳制在了胸口,半点也动弹不得。
慕云卿怒吼道:“聂君寒,你都是当爹的人了,能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吗?”
每次被他幼稚的行为搞到哭笑不得的时候,她也只有从嘴巴上讨些优势。
可聂君寒的厚脸皮打法当真精进了。
他抱着她在廊下长椅上转了个身,两个人就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拥抱在了一起。
聂君寒有些疲惫的用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语调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肯跟我聊,就陪我睡一会,很累!”
他的气息间,总能带起一缕叫人心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