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见状,咬了咬干裂的唇角,无语道:“这就是你不肯让我住在上房的原因?”
慕云卿从屋顶站起,舒展着筋骨,笑道:“我只是怕我家男人吃醋,所以想和你保持距离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话落,慕云卿一个拔剑起跳,人已经尾随那些刺客回了房间。
霎时间,鲜血的气息充斥在晨起的清香中。
刺鼻的味道激发起人类心底最疯狂的杀虐。
玄宗也加入到了混战之中。
只是他和那些黑衣人一伙。
几个回合下来,慕云卿踩在一地的断肢残骸上,一双美眸带着笑,却叫人看一眼就寒到了心底。
玄宗下意识的向门口退了几步。
慕云卿剑尖直指他的心口,说道:“现在逃还来得及,我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玄宗跑了,他跑了一盏茶的功夫。
最后,却被慕云卿堵在了午托大宅的古井旁。
这宅子已经荒废几十年。
古井的年代更久,因为太老,所以地下的河道改流,这井早就不出水了。
玄宗背靠着潮湿冰冷的井沿儿,他用一双看鬼的眼神看着她。
慕云卿反手将沾血的剑插入泥地中。
由于早晨下了一场小雨,这泥地很软,积了不少的污水。
她踩过一个个水坑,一步步逼近惊愕不已的玄宗。
“午托玄宗,你母亲为了被扶正,不惜出卖自己最好的朋友,并害得那女子十月怀胎之后惨死,男婴也不得在父亲身边长大,你说说,这到底是谁的错?”
玄宗的表情僵硬在了煞白的脸上。
他不愿承认的是,这的确是母亲的贪心所致。
父亲虽扶了她做当家主母,可整个家族却没人真的尊重他们母子三人。
还有姐姐,生下来一岁不到,就被父亲送去了王都。
母亲独自一人承受着与女儿生离死别的痛苦。
也是在那之后,母亲每天都要告诉他和弟弟,他们的父亲根本就不爱他们,那个被称之为爹爹的男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儿子,就是那个已经过世的大娘之子。
大娘之子,便是在宫中长大的聂君寒!
母亲的疯狂随着父亲的冷落愈发的无底线。
她开始残害府中的姬妾,给她们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再用最残忍最血腥的方式在两个儿子面前将这些无辜的女子弄死。
玄宗和九幽就是这样长大的。
“所以你就要利用沈梦琪的求生欲来替你折磨更为无辜的亲哥哥?”慕云卿的脸上有泪,也有雨水。
她猜对了,看似最不起眼的一个人,实际上,他才是整个阴谋的计划者。
“午托玄宗,你才是我要找的那个神秘人,对吗?”她用最艰难的平静,问出最艰难的疑惑。
玄宗倒是承认的爽快,“没错,沈梦琪和慕鸿山都只是我的傀儡罢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聂君寒之前就猜到是我!但那又怎样?只要沈梦琪还想活着,她就必须乖乖听我的话,我会让这个世界彻底陷入无尽的战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