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三年没有再见面,孩子们真恨不得变成人形挂件,整天就挂在父皇身上不下来。
慕云卿双臂环胸,靠在花园中的假山石上。
瞧着不远处父子三人抱在一起的温馨画面,她竟是忍不住酸了眼角。
“云卿,过来。”聂君寒将两个孩子一个抱,一个扛在肩头,另一只手便冲她伸了过来。
她是飞奔过去的,一家四口紧紧抱作一团。
孩子们就跟过年一样,特意吩咐御厨房准备好多好吃的,说是要庆祝父皇回来了,可实际上都是他们爱吃的菜色。
陪着两个小家伙玩到很晚,便叫奶娘将他们带回东宫睡觉去。
孩子们一走,聂君寒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了床上。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就恨不得将血液和骨髓都融入到彼此的身体里。
一个时辰的疯狂,等到暧昧耗尽,聂君寒才抱着她靠坐在床头,说起正事来。
她简单将午托玄、陈家,以及司徒暖暖的真实身份说了一遍。
在君寒得知贵妃还活着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就阴寒了下来。
“她……为何要……那么做?”他的整张脸都像静止了一般,唯有喉结还在滑动。
慕云卿有些担心他会胡思乱想,便赶紧爬起来,披着被子,半跪在他身侧,柔声劝慰道:“司徒暖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君寒,你让玄宗删除的那段记忆,我已经想起来了,所以你不用瞒着我,我也不想将我的前世当秘密。”
“原来这个女人叫司徒暖暖,我以为,她真的死了。”话说的很僵硬,就像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似的。
她突然就想到九幽去见了午托玄之后的表情。
几乎和君寒如出一辙。
哀莫大于心死,被自己的父母视而不见,亦或是当做筹码来算计和利用,八成换做谁都会伤心欲绝吧。
只是他比九幽要更幸运一些。
毕竟司徒暖暖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云卿,累了,睡吧。”他忽然就没了一丝一毫的伤感,只是将她揽入怀中,两人挤在一床小被里,零距离的肌肤相亲。
而睡到午夜,她忽然发现自己身边空了。
她闭着眼摸了摸床单,很凉,看来君寒已经走了有一阵子。
“阿九,把陈述带过来吧。”
“是。”
连夜审讯,陈述都快被拨掉一层皮了,可陈家的人愣是一个都没有出现。
实际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真弄死陈述,但也不会轻易放弃。
“娘娘,陛下去见午托玄,可在一个时辰前,两人一起在石头马车里消失了。”
倾城急匆匆来报。
慕云卿也不惊讶,凭借自己对君寒的了解,发生这样的事,完全是在合情合理之中。
“封锁出城的全部要道,午托玄的身体状况很特殊,他离不了石头马车太久。”
“是。”
倾城连夜带着兵马司的全部人手开始封城。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陈述这回是真掉了一层皮。
这会儿子正血淋淋被吊挂在火炉之上熏烤。
一炷香之内,若还没人救他,他就会因体温过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