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万分肯定。
她只是在试探。
凤夫人和凤思乐长的一点都不像。
而且凤夫人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即便怀有身孕，也会习惯性流产。
那凤思乐这唯一的女儿又是怎么生下来的？
她一度很怀疑。
可直到她无意中在凤修的书房里看到姚氏三娘的画像后。
所有的疑惑就瞬间悟了。
“凤夫人是个很好的母亲，她将你的女儿照顾的很单纯可爱。”见姚三娘不说话，她就继续刺激。
“够了！”
果不其然，不等她再说些什么，姚三娘直接从地上的茅草垫上站了起来。
姚三娘瞪圆了一双眼睛，眸子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她咬牙切齿道：“老娘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给老娘我安分一些，懂？”
“所以你是准备继续露宿街头，还是跟我回去？”
慕云卿翻了个白眼，觉得姚三娘根本就没get到自己的点。
完全是各说各话。
姚三娘颓废的坐回到茅草垫子上，闷声拒绝她的好意，“凤家和我没关系了，那丫头也和我没关系，就这样，你可以走了。”
“红霞在冷城，姚三娘，你不怕？”
她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将自己缩进阴影中的姚氏三娘。
这女人还真是风韵犹存。
即便是上了年纪，也依旧能隐约看到年轻时的艳绝八方。
“凤红霞曾是你的主人，她让你接近快四十岁还没能考上状元的凤修，再毁掉他发妻的生育能力，我说的没错吧？”
身为临华国的当朝首辅。
凤阁老是个人才。
可好事多磨，凤修入朝为官那一年，已经四十一岁了。
而那一年，姚三娘才双十年华。
两人差了一半的年纪，但在凤修眼里，那便是自己的青梅。
也是七十多年的人生中，至死不渝的爱情！
“姚三娘，你出生在淮南的一大户人家，虽然是庶出，但由于长得漂亮，一直享受着嫡女的待遇。”
“可就在你十五岁及笄的那天，红霞将你掳走，并给你下了一种名叫青楼蛊的蛊虫，让你必须听命于她！不然你将成为人尽可夫的脏东西。”
清书一次毒发后，便开始用内力来镇压蛊虫的活动周期。
但姚氏三娘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寻常女子。
她若不想沦落为欲望的俘虏，便只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红霞。
就像柳姨娘一样！
“你和柳姨娘一起被送到冷城，你们一个进入金家，一个成为青楼花魁，没过多久你就和被引来的凤修去了王都，等你顺利完成红霞交代给你的任务后，却爱上了自己的目标。”
慕云卿蹲累了，干脆直接坐到那脏兮兮的茅草垫子上。
和姚氏三娘并肩坐在一起，仿若自言自语般的叙说着她的曾经。
不要钱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哭到伤心处，姚三娘还会直接给自己一嘴巴子。
她没有多少同情，只有一句忠告，“柳姨娘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你！红霞想要消除一切痕迹，像你这样的存在，必定是在名单之中的。”
“那……我的女儿呢？”
“同样。”
慕云卿很不给面子的直言道：“凤思乐根本不该存在，是你爱上了凤修，不舍得他断子绝孙，才偷偷将女儿生了下来！不过你真应该庆幸那是个女儿，若是能够传宗接代的儿子，红霞早就让那孩子死在襁褓里了。”
以为对外声称是凤修捡来的孩子。
就能蒙混过关吗？
红霞很聪明，也很了解自己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