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这一切,并不是真正的为了改变我的命运,让我出人头地,而是想拿我当棋子,想用我在那个人面前争取一点地位,和存在感,想拿我的青春换你的未来。”
“你知不知道?学这些东西是需要天赋的?而且要从小就学的?尤其跳舞,不是说我多下功夫就可以的,腰都下不去,腿都打不开,怎么跳?”
“你让我跟那些天资聪颖,长相娇俏,有着天然灵气的富贵人家的女孩子怎么比?你知道吗?在舞蹈班里,我就是个笑话!”
“在学校里,更是个笑话,你还说你跟胡染的姑姑是熟人,就因为这个,胡染才知道我的底细,她敢带着那些家世尴尬,却比我强的女孩子欺负我,说我是山沟里的土鸡,浑身粘满了塑料羽毛,混在凤凰里的野鸡。”
“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可我这个棉袄却从来没有人往里续棉花,有人说父爱如山,我的父亲却是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就算是冰山也没让我见到过,在这个世上,唯一给过我温暖的就是我的小舅舅马涛。”
“我也警告你,你是我的母亲,生了我,所以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忍了。”
“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那就是马涛,小舅舅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是我最亲的亲人。你要再敢害他,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我去**,让你算计了半辈子的指望落空……”
一口气说完这些憋在心里的话,寇雪儿觉得痛快极了,她笑了一会儿,趴在那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马玉荣早就知道,女儿表面听她的话,心里是怨她的,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寇雪儿这么恨她。
她无从反驳,她确实存了利用她想法,利用她留在寇家,利用她进入富人圈,还想利用她挽回那个人的心。
马玉荣瞪了寇雪儿一眼,可还是过去,抱起她,假惺惺地说:“女儿,妈妈没有不管你,也没有利用你,那几年妈妈东奔西走的也不容易,都是暮云那个短命鬼害的,原以为她死了,妈妈就能带着你进寇家了,你才是寇家的大小姐。没想到,她临死还要害我们母女,她让她的哥哥提着qia
g逼寇怀远娶了陆静……”
“你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狡辩了,这话你在我耳边说了不下八百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你决定带我进寇家,你就是在利用我,你想留在寇家,为那个人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然,凭什么寇怀远死了,你依然能住在寇宅?寇姝骂的一点儿都不过分,你是寇怀远的什么人啊?”
马玉荣的脸沉了下来,面色非常地难看,却还是装作语重心长地说:“娄嘉伟快毕业了,你一定要在他和寇溦订婚之前,和他有实质性的进展,最好生米煮成熟饭,娄嘉伟能为了你退婚最好,如果不成,就让寇溦那个草包主动退婚。”
打蛇打七寸,不得不说,知女莫若母,尽管马玉容从小都没有管过寇雪儿,可是最了解寇雪儿的还是她这个妈妈。
别看她刚才口口声声护着马涛,其实她比自己这个势利贪婪的母亲,更加的虚荣拜金,她最想嫁入娄家,做豪门太太。
“哪儿有那么容易?”果然,寇雪儿不哭了,抬起头问马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