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宇的这件事,长卿没有告诉青镜平。
这会儿,长卿沉默地坐靠在床头。
他看向门口,青镜平好像一直呆在外厅里,没有进来,不知道在干什么。
司徒长宇便起身,瞬间,一身白色的华服滑落满地。
长卿迈步走去,来到门口,才看见青镜平坐在石桌前,似乎正在作画,他心情看着不错的样子。
见此,长卿挑挑眉,朝他走过去。
来到近前,他站在青镜平的身旁看,然后一下看到,青镜平在画鸟。
这会儿,他已经画得差不多了。
他轻轻地替鸟画上眼睛,然后,一吹,鸟就直接活了,它从画里钻出来,欢快地在大厅里飞着。
看着这一幕,长卿怔了怔。
他不解地看向青镜平,青镜平也看过来,笑笑。
长卿好奇地问。
“你的画,还有这功效?”
长卿一直以为,他只能控制人的生死呢。
青镜平听后,他淡定地又落笔,这次,他画的是一只蝴蝶,只见他一边画,一边回答。
“当然,我画人类的话,就会起到控制他们的功效,画妖怪也是一样,可是,如果我画花,画草,画自然界的生命,那么,它们就会活过来,这点,跟画人、画妖怪是不同的。”
长卿听着,他勾勾唇。
青镜平是个画师,所以,他画画很快。
不消多久,那只蝴蝶就被他画好了,当他一收笔,那蝴蝶展了几下翅,然后,就从画中飞了出来,盘旋地大厅里。
长卿看着它,他浅浅地笑。
他看向青镜平,说。
“神奇的画笔。”
青镜平也看着他,沉默一下,青镜平放下画笔,他轻轻靠过来,伸手抱住长卿,叹气,头靠在长卿的腹部,说。
“可惜,我有再厉害的本事,我想得的,始终得不到。”
闻言,长卿一怔。
他看着眼前的青镜平,提醒。
“你还要怎样得到我?该得的,你不是已经得到了?”
然而,青镜平笑笑,他讽刺地说。
“我是得到了你的人,但你的心,我还没得到,前几天,你一夜未归,是去找他了吧?”
虽然长卿未说,青镜平也未问,两人默契地默口。
但是,青镜平心知肚明。
长卿听着,他看着青镜平,没有吭声。
……
这天。
两人正在闲着。
长卿闲着的时候,会看青镜平作画,青镜平只帮长卿画过一幅,他就没有再画第二幅完整的。
因为,单是一幅,就把长卿害得很惨。
他落入玉措的手中备受折磨,而青镜平也因为毁画,而断送自己的命。
所以,为了杜绝这样的事再出现,青镜平不会再画长卿。
就在这时,一阵血味传来。
血味太浓,两人都闻到了,见此,两人对视一眼。
……
司徒长宇一手捂着另一手的手臂之伤,他警惕地看着对面的白藏主。
白藏主的一旁,是左素白。
她看着受伤的司徒长宇,心急地看向白藏主,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