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火,慢慢地将傲因的尸体烧毁,最后,一丝不剩。
地面的草,也被烧干了,只剩烧焦的黑漆漆的泥地,司徒长宇看着这一幕,他收了火,然后收了触手,变为人手。
他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看向那烧焦的泥地。
先前一直想杀了傲因。
只是现在真的杀了,司徒长宇的心中,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是因为他的思想,比一般人更能看透。
即使死了这个傲因,还有下一个傲因,只要长卿在,他的桃花就不会绝,依旧会源源不断地有一些死蠢比,不知死活地试图靠近长卿。
他杀了一个,不可能再杀一个。
杀得多了,他也会怀疑自己,这样是否有意义。
傲因的死,不可能不给司徒长宇带来一丝影响,他看着烧焦的泥地,冷淡地说。
“长卿,今晚是最后一晚,你已经练够了,以后不用再练了,这样就足以让你保护自己。”
闻言,长卿听着,没有吭声。
……
回到家后,司徒长宇非常郁闷,家里的灯,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灭了一个,亮不了了,可能是灯泡坏了。
他站在卧室的门口,郁闷地一手搭在开关那里,看着灯泡,反复地按。
光亮对长卿来说,可有可无。
他不知道灯坏了。
见司徒长宇在反复地按开关,他知道那是按灯的开关,所以,他摸索着走进来的时候,问。
“怎么了?你一直按干吗?”
司徒长宇看看长卿,他郁闷地回答。
“灯坏了,明天我买一个新的回来。”
长卿听后,也不当回事,应着。
“好。”
司徒长宇还站在那,他看着灯,再联想着傲因刚才的事,非常郁闷,怎么倒霉的事,全凑一起去了?
第二天,灯就到货了。
司徒长宇站在床上,正在换灯泡,长卿没感觉,他站在一旁看着。
换上新的灯泡后,司徒长宇下来,他按了开关。
灯亮了,非常亮。
然而,对长卿来说,灯亮灯灭,其实毫无差别,他的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司徒长宇看着长亮的灯,他又转头看向长卿。
正准备高兴地跟他说这件喜事,然而,一看到长卿毫无反应的脸,司徒长宇正欲张嘴的举动,又泄气地停止。
他在心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灯亮灯灭,只对他有反应,对长卿来说,都一样,他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想着他那双眼睛,司徒长宇莫名心烦。
他很想找个法子,治好长卿的眼睛。
然而,白藏主的换眼之术,貌似只对两天之内的人有效,两天还是极限,最好是一天。
……
这会儿,司徒长宇什么都不想坐,他就坐在床上。
外面,天气晴朗。
身旁有一个床上桌,司徒长宇闷闷地一手肘撑在那,手掌撑着下巴,正在想事情。
长卿走进来,他对司徒长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