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
长卿懒懒地躺在那,不算靠,但也不算完全地躺。
枕头被他垫高,他如此枕着,双手抱胸,静静看着前方而出神,似乎在想事情。
司徒长宇走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见此,他笑笑,来到床边坐下,喊。
“长卿。”
闻言,长卿安静地看过来,看着他,司徒长宇挑挑眉,问。
“无聊了吗?”
长卿一怔,一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无聊是有点无聊,他跟司徒长宇,并非天天都会外出采集食物,因为,两人每次外出采集的时候,都是背回一个竹篓那么满筐的食物。
只有两个人,所以,也不可能吃得那么快。
每次背回一竹篓,两人都可以好些天不用外出采集食物了。
司徒长宇对他笑笑,说。
“真怕你无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对长卿,司徒长宇其实很迁就了。
长卿静静看着他,他也知道司徒长宇对他很迁就,所以,有时看长卿闷闷地躺着或坐着,他都生怕长卿无聊,都会过来陪长卿说话。
司徒长宇过度殷勤,反而搞得长卿也很敏感起来。
有时候他就是单纯地累了,想躺一会儿、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倒无它想。
但是,他怕司徒长宇误会,所以,反而会很刻意起来,尽量不让自己表现这样的模样。
长卿有些无奈,他对司徒长宇说。
“司徒,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感觉你太迁就我了。”
当爱情变得卑微,长卿就觉得,一切都变了。
两个人,需要沟通是没错,可是,也不需要为了迎合对方的感受,而一味迁就自己。
司徒长宇挑挑眉,他无所谓一般,回答。
“没事,因为我知道,长卿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所以,我愿意迁就你。”
这话,让长卿怔了怔。
他自问是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但也不是凡事都正确。
长卿对他说。
“错,我有做过错事。”
见此,司徒长宇怔怔的。
人其实很难承认自己做错,所以,司徒长宇保持沉默,因为他觉得追问的话,是个不好的表现。
长卿对他说。
“在青镜平一事上,我做错了,在玉措一事上,我做错了,还有很多错事,当时没感觉,可现在想来,的确是错了。”
床边,司徒长宇静静看着他,淡声道。
“错不要紧,长卿,你犯的这些都是小错,都是个人情感的纠葛,无害它人,所以,只要情感纠葛中的人愿意原谅你,那么也没什么,长卿,我更希望,你能知错就改,而不是无动于衷。”
闻言,长卿静静看着司徒长宇,不吭声。
司徒长宇似乎突然疲累一般。
他挪过来,安静地靠入长卿的怀里,安静地抱着长卿,长卿也回抱他,两人静静互抱,司徒长宇说。
“长卿,别离开我,我最怕你无聊,最怕你会因为无聊,而产生向外寻找的心理。”
见司徒长宇在担心这点,长卿真的很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