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
长卿盘坐于床面,双手放在膝盖处,正闭着眼冥想。
他只是在想一件事,最近,他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哪怕是以他现在的心境,也想不通。
司徒长宇坐在桌旁,单手撑头,正郁闷地看着他。
长卿这样的举动,是司徒长宇最常见到的,他总喜欢安静地坐在那,不言不语,一个人不知想什么。
这时,司徒长宇就走过去。
他来到床边,在那坐下,他看着长卿轻轻地喊。
“长卿。”
闻言,长卿无举动,一声不吭,司徒长宇见他这样,又再喊他。
“长卿。”
终于,长卿缓缓地睁开眼了,他看着司徒长宇,面无表情,司徒长宇见他终于睁开眼,笑了笑,道。
“你总算睁眼看我了,长卿。”
看着他,长卿不吭声,他微微皱眉,视线前移,看着前方也不吭声,心情似乎不是很爽。
有时候,是司徒长宇不开心,但有时候,又是长卿不开心。
长卿的不开心,往往是他自己遇到困惑的事。
然而,司徒长宇的不开心,往往是长卿跟别人的感情纠葛,所以,这个不开心,也是有不同的。
司徒长宇问他。
“长卿,你在想事情吗?”
闻言,长卿轻轻点头,他应着。
“嗯。”
看着前方,他淡声道。
“我在想,有时候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
见他这么说,司徒长宇一怔,他不解地看着长卿,但是不吭声,因为,往往这个时候,长卿所遇到的,是他自己的心结。
长卿看着前方皱眉说。
“我们所走过的路,所踩踏的每一棵草,也许,它们都有生气,所以,我在想,我们所践踏它们的时候,是否做对了。”
听着这话,司徒长宇怔了怔。
他看着长卿,刚才是因为顾忌,才没说话,但现在,是因为哑口无言,所以不知说什么。
长卿悟的,往往是大道理。
但是,司徒长宇没有长卿这份境界,所以,他悟不出那种大道理,大到去思考一花一草的生命意义。
因为,如果按照长卿这种说法,那么,他走路时所无意踩踏的每一棵草,都在犯罪。
这时,长卿抓过司玉剑,他缓缓拨出。
看着它,司徒长宇挑挑眉。
长卿也看着司玉剑,他眼神复杂,脸色复杂,沉默地看着它。
司玉剑原本平静无波,然而,不知是不是感受到长卿的心意,这时,他缓缓发光,淡淡的光芒以它为中心,就像太阳一般,柔和地散发出来。
看到这幕变化,司徒长宇怔住了。
他震惊地看着司玉剑,又看看长卿。
其实,自二人住进灵山后,长卿所拨出的司玉剑的次数,已经非常少了,今天,他难得地又拨出一次。
长卿看着司玉剑,他没说什么,沉默地将剑竖在脸前,挡住半边脸的那种。
他闭眼。
顿时,司玉剑光芒大发。
看着它再生异变下去,司徒长宇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反正,他心里的预感告诉他,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