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醒来的时候,人还是在惊月的房中。
他睁开眼,惊月正静静坐在床边,抬着手在那看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他见长卿醒了,看来,淡定地问。
“你醒了?”
看着他,长卿虚弱地问。
“玉措呢?”
见此,惊月沉默一下,然后他回答。
“我把他送回了他的屋里,让池净去照顾他了。”
见着是这样,长卿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紧张,立时问。
“玉措怎么样?他没事吧?”
闻言,惊月看着他也没吭声,长卿一直紧盯着他。
两人对视许久,惊月才冷笑了笑,他回答。
“他没事,你给他输送了那么多真气,他怎么会有事?后来,我又给他输送了一些真气,伤口应该是不可能那么快愈合,不过,死不了那倒是真的。”
见此,长卿总算放心。
他松了一口气,收回视线,精神却是有些恍惚。
这几日来,一直发生着事,弄得长卿心累不已,先是公主的找茬,再是司徒长宇的找麻烦,现在又是惊月跟玉措的这事。
以前平静时,长卿还会嫌有点闲得无聊。
现在,长卿却是累到不行,他只想平静点,好好地休息一下。
惊月看着长卿这副神情,他挑挑眉,问。
“你很在乎那个玉措?”
闻言,长卿看过来,他静静看着惊月,也没吭声。
惊月见他这样,又说。
“我真想知道,如果我现在杀了他,你会怎样?”
见此,长卿一怔,他看着惊月,还是没吭声。
沉默过后,长卿才说话。
“难道,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惊月挑挑眉,长卿却还在那继续。
“那些大爱,那些不伤害一花一草,难道,这些你都是骗我的?”
听着长卿的质问,惊月想了下,他回答。
“我跟你说过,人在低谷时的一面,是可以伪装的,那是为了生存,它如果以这样的心态来熬着,那么,它可以伪装得很完美。”
长卿眯眼了。
“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就算你可以伪装,我不相信你连最后一点底线都没有,难道,那个时候的你,真的不是你?我不相信。”
惊月沉默不语,长卿很激动,可他很平静。
这样对视着,对视好久,惊月才平静地说。
“灵山是你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住在这,那么我可以走,长卿,我不会逼你。”
闻言,长卿看着他问。
“出了灵山,你要干什么?准备出去大开杀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