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的大地,绿草早已长起来了。
灵山内的一切设施,虽然还缺很多,不过,也已经补齐了很多。
这会儿,司徒长宇很高兴地躺在新长出的青草地上,这是最新长出的,因为,冬天刚刚过去,现在天气刚暖和而已。
长卿端坐一旁。
他腿上摆着古琴,他双手静置上面,正看着那琴弦,时不时撩拨地弹一下,时不时又停下,似乎在思考什么。
司徒长宇就躺在他身旁,双手枕在脑后,心情正好。
这时,他侧身,单手撑头,看着长卿问。
“长卿,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弹?”
闻言,长卿挑挑眉,他转头看司徒长宇,先是想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叹气,他对司徒长宇说。
“没干什么,只是在想新作的谱曲。”
灵山内的很多资源,都是有限的,这里与外界不接通,所以,像音乐这些,必须长卿自己创造出一首曲子,这灵山内才能出现一首曲子。
司徒长宇听着,他郁闷地叹气,无语地看着长卿。
虽然这种文艺之心他也有,但绝对没长卿这么严重,长卿杀伐的时候,是很果断,可司徒长宇也发现长卿一个致命点。
他忧犹寡断的时候,是真的比女人还严重。
司徒长宇笑问他。
“长卿,那按照你那种说法,大爱精神,我们现在这样躺在草地上,是不是也对青草算一种亵渎?不尊重?你看呀,我们这样躺在这,就把它们坐坏了,它们长不起来,难道不是对生命的一种不尊重吗?”
闻言,长卿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
然后,他沉默地想了想,又道。
“所以,生命有时候真是挺奇妙的,我以前曾为了类似的事一度想不开,因为不想自己当个恶人,可是,最近我又想开了一些,或许,有些事情,真的不可避免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看着司徒长宇,没再说下去了。
司徒长宇也看着他,静静的,两人对视着。
这时,司徒长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对长卿说。
“别想那么多了,长卿,想那么多干吗呢?有时候,一些低等生命,它们的延续方式就是这样的,自己这一代的存活时长不在乎的,反正,有下一代就行了。”
然而,长卿听着这话,他没吭声。
他收回视线,目视前方,只是借由这件事,又想到了兔子而已。
在灵山的兔子,它们的生存方式也是这样的。
因为,它们的繁殖量实在太多了,不加节制地生,起初,长卿还是让池净不断地外抓回兔子。
现在,池净非但停止这件事,还不断地将兔子外放。
因为,按照它们的这种生育量,池净他们根本就照顾不来,单是养活那些兔子,就够他们的食物全耗光。
所以,在面对这种动物是这种生存方式的时候,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任了。
这种应对方法,同样适用到长卿这里来。
像底下这些草,因为死了它们,依旧会有更顽强的草来生存着,所以,它们如果真死了,那么就只有死吧。
如果想插手去管,长卿觉得,他是绝对管不过来的。
司徒长宇看着长卿在那走神地想事情,他不禁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