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呐!竞冬。我知道你急着要上杏林竞秋的一期,难道我就不急?怎么说我妈也是股东之一。可你也知道,ZC规定的补偿是死杠子,为了这剩下的五户,令其他拆掉的老百姓吃亏后来闹,问题就更大了。”两人碰了碰手里的酒杯,谭红梅继续道:“你自己也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决这问题。”
“红梅,我来G市投资都是你介绍的,你都没办法的事,你让竞冬怎么处理啊?还是你帮我多想想办法才是呐!”
袁沁蓝见他们两互相踢着皮球,心里一阵暗笑,这官家与商人的虚伪还真是像孪生兄弟一般。
李铁脚在一旁实在按捺不住了:“老姐,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保管一个晚上就能让你拆平!”
袁沁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别忘了,你现在监外执行呢!可别惹事,我不是每次都救得了你。”
谭红梅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又看了看袁沁蓝,才对余竞冬说:“我这弟弟还真是我的一桩心病。可不能再让他在外面晃荡了!沁蓝说得对啊,不是每次都能救得了他的。竞冬,我想让他进竞豪,你看行不行?”
谭红梅的这个要求,余竞冬从她动脑筋给弟弟做无罪辩护的时候就猜到了,只不过,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在众人面前提出来。他看了看沈蕴秋,见她低着头喝饮料,瞅不到任何脸部表情。
正思虑着如何回答,袁沁蓝却说了个出人意料的主意:“谭董,不是我说啊,李先生怎么看都不是穿西装、打领带,到房产公司上班的人,您这是为难他呢!倒不如,成立一个拆迁公司,由他负责,既能帮到你们,又可以发挥他的长处。”
这主意说出来,最爱听的就是李铁脚了。他觉得,这美女律师的脑子就TM好使,不但人美,主意更美。
谭红梅笑意挂在嘴边,脸上却没一丝温暖,“怎么,才这一会会,你就不怕他惹麻烦了?还是你想到自己以后还有救他的办法?”
这话说得很是不留情面,不知道的人决不会认为,今天这顿晚饭是谭红梅请袁沁蓝的,保不齐还以为两人有怨呢。
袁沁蓝也不以为忤,笑着对李铁脚说:“做事可要多动脑子,脑子动好了呢,有些祸是可以避开的。自己不懂呢,法律顾问总会请吧?”
李铁脚忙说:“就你做我法律顾问最合适!”
谭红梅冷冷地问余竞冬:“你觉得呢?”
余竞冬还没回答,余飞就抢着说:“我看行!”
“我没问你!”谭红梅少见的不客气,令所有人都有些尴尬。
余竞冬拍了拍余飞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才慢条斯理地对谭红梅说:“红梅,我们也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母亲又是股东,你要令弟进竞豪工作,我当然同意。但是,你总得让我知道,该给他什么岗位吧?”
见余竞冬同意了,谭红梅突然哈哈大笑,说:“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竞冬!他一个泥腿子还真不适合坐大奔。”
李铁脚涨红了脸叫:“老姐,瞎说什么呐,谁泥腿子了?”
谭红梅朝他扬扬手,继续:“沁蓝刚刚这主意是不错,值得考虑。可这法人谁来当比较好呢?G市地方小,万一传出去,别人知道耀祖是我弟弟,影响可不好。是吧,蕴秋?”
沈蕴秋没料到谭红梅会突然问自己,只好点点头。
“对了,不如就由蕴秋当这个法人吧!”谭红梅话音一落,余竞冬和余飞同时喊:“不行!”
沈蕴秋闻言很尴尬;谭红梅非常不悦地将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搁;袁沁蓝则以一种非常戏谑的眼光看余氏叔侄;李铁脚不停摸着自己的光头不明所以……包厢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袁沁蓝拍拍自己的手,又掸了掸自己的衣服,说:“看样子,谭董今天是没打算好好请我吃餐饭呢。就这么会工夫,都冷场不知多少回了。”
沈蕴秋也赶紧拿过余竞冬的红酒杯子,对谭红梅道:“大姐,不就是当回法人吗,我又不是没做过,我自己答应了,你别理他们。来,我敬你一杯!”说完就一仰脖子,将满满的一杯红酒给喝了下去。
谭红梅见沈蕴秋自己同意了,又敬了酒,当即就坡下驴,也笑着端起自己的杯了喝了一口。这头,袁沁蓝拿起刚沈蕴秋刚放下的酒杯,不真不假地对谭红梅道:“蕴秋这酒敬得诚心哦,满满一杯,还是余董的酒,连带着也帮余董道歉了呢,谭董!”
余竞冬有些恼火,但又阻止不了沈蕴秋答应,所以再不说话,只顾低头喝闷酒。其他人也各怀心事,结果,一顿饭当真吃得众人都没滋没味,没一个小时就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