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隐并没有随余飞一起来,说是袁沁蓝突然见红,担心有流产迹象,赶回S市去了,说是等袁沁蓝情况稳定点,再来。
点了菜,一干人等都是闷头喝酒、吃菜,没人开口说话。直到酒过三巡,谭红梅才对沈蕴秋道:“蕴秋,这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来,我自罚一杯。”说着就将手里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沈蕴秋忙道:“大姐,你这又何必呢。这事不怨你,我也不对。”由于有邵明在场,沈蕴秋没把话讲下去,生怕因为李耀祖,而牵累了谭红梅。
谭红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更加有过意不去的感觉,竟一个人拿着个酒杯,低头连喝了三杯。沈蕴秋忙拉住她劝。
邵明和余竞冬碰了碰酒杯,说:“余董,你可要考虑好对策啊。看今天孙老大的态度,怕是对沈总有意见啊!”
他此言一出,余竞冬和余飞都是一愣,道:“怎么说?”
“你们感觉不出来?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孙老大说不是针对沈总个人,却叫她想不通去找他。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沈总,这事就是对她的。”邵明说。
余飞拿筷子的手摇了摇,说:“不可能!蕴秋刚来竞豪没多久,跟孙老大接触得又不多,怎么可能大费周章地针对她?邵局,你喝多了讲故事吧?”
邵明轻哼一声,说:“你还别不信。孙老大今天让刘安山查清楚四海,明摆着是要沈总看清楚前面的路了。”他喝了口酒,又说:“你们是不是得罪孙老大了?”
余飞这下不说话了,看看余竞冬,终于还是专心吃自己的东西,心里却满不是味。
谭红梅突然不无深意地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看呐,有机会,还是叫许世辉一起吃个饭,大家说说开吧。”
“不行。”余竞冬断然拒绝,“红梅,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想的。好歹,蕴秋和你也是多年关系不错的姐妹,许世辉的那点企图心,你不是不知道。叫他吃饭,跟叫蕴秋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哪里就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了。蕴秋没认识你前,也跟他是多年朋友了,也没见得她少块肉啊!你们男人向来也多的是逢场作戏,女人也逢场作戏一下又如何了?只要别真让他占了便宜去不就结了!”谭红梅的话令在座的男人们侧目,好在,都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也知她向来敢说敢做,才没有出言讥讽她。只是沈蕴秋却如坐针毡,被大家当一件物事般讨论,她真恨不能当下就挖个洞钻下去。
余飞继续闷着头吃菜喝酒,好像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一般。
余竞冬感到了沈蕴秋的难堪,伸过手来握着她冰凉的手,轻声道:“如果,这件事真因为许世辉而变得复杂,我们就奉陪到底吧。大不了,竞豪撤出G市。”
话虽说得轻,却落在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沈蕴秋感激地回握他,并说:“不要说这样意气用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