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澹心不在焉道:“走吧。”
说罢,他对许家下人道:“等会我会让下人来接它回去,还望好好善待。”
时卿撇嘴,惊讶的看着马厩里的三匹黑马,“这马儿要趁早去看病,不然发气疯来伤了主人就不好了。”
“姑娘的意思是说我们家马有问题,会发疯?”许家下人忙问道。
“我是给人治病的,不是给马治病的,老太太的病我都还没有开始看,怎么能先看马呢?”
四周许家的下人互相看了看,给老太太看病,可是老太太的病怎么会让她看呢。
有下人对时卿行了一礼,道:“姑娘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早日慧眼识珠,不要错把鱼目当珍珠。”
说完,他毫不掩饰的看了一眼言澹。
时卿挑眉看着言澹,言澹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忧郁地看着白马。
时卿道:“珍珠也好,鱼目也罢用对了地方都会大有用处。比如现在我觉得马儿你可以看看,一定能得到良方医治。”
下人不解的看着时卿。
时卿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下人笑容满面的把怀中的银子双手递给时卿。
时卿道:“那言大人的马请尽早送回来。”
下人笑呵呵表示没有问题。
时卿笑着拉着还在忧思的言澹从正门离开了许家。
门房见言澹出来了,立即上前小心翼翼陪笑道:“言大人日久见人心,我信有一天您的心意我家老爷能感受到的,您千万不要前功尽弃啊。”
时卿笑道:“你可知马厩里言澹的马儿怎么了?如此的不给面子。”
门房点头,悠长叹息一声,“只是为了解气,人没伤到就好了,言大人您说是不是?”
言澹忧思的表情转为恍悟的表情,道:“嗯,人没伤到就好了。”
时卿撇开拉着言澹衣袖的手,道:“马伤着没事,只是许家马儿若是有事那可怎么办啊!?”
门房不解怀疑的看着时卿,道:“马儿有什么问题?”
时卿道:“我没有想到你们当中居然一个人都看不出马有问题。可惜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良方让你家马儿好吧。谁让我这个大夫心善呢。”
门房问道:“姑娘请说。”
时卿轻咳了两声,朝门房伸出了手,门房立即明白把银子送上,时卿见好就收也没有多要,开口对门房低声道了几句。
门房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时卿满意点头,言澹眼神深深的看着时卿。
时卿坦然回望,一双顾盼神飞的眸子突然对上,言澹不自然的把视线转开。
小小年纪撒谎害人那么自然,真是没有见过。
时卿微笑着和言澹一块离开。
许家门房立即托人买来芒硝,许家马厩里的下人也托角门的小厮去买来大黄。
两人一前一后给许家马儿下了药,一前一后去找管事邀功,在路上相遇了谈起这件事,只觉得惊慌忙回头向马厩行去。
马厩里臭气冲天,马儿痛苦的倒地。
当天下午要用马的许家的主子们知晓后皆大怒,问清来龙去脉处罚两个下人后,立即命人去找言澹交出他所带来的大夫。
在挨板子的两个下人在咒骂言澹,不就是说他几句,不舍得他放弃化解恩怨后没有贿赂收嘛!
何苦让他人对他们下此狠手。
越想越气愤,决心要到处说言澹的坏话,也不敢再多贪。
许家的孩童们因为不能参加夜宴开始哭闹了起来,闹得许家人都在哄着,一时之间许家吵闹无比。
许家老太太气得命人打丫鬟耳光子,听着那啪啪的耳光子,心中气稍顺一些对下人道:“去借马车,我要找言澹!”
他的人做的好事,她不信言澹不知,肯定是他怒极必反知道和她许家好不了,所以干脆继续成仇敌。
“老太太你不能去,保重身子好,在路上不舒服怎么办。”许家人劝道。
“不去,他言澹会把人交出来吗?”许家老太太坚持要去找言澹,许家下人只得命小厮去找在刑部里的许大人回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