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躺在床上。
他只要一闭眼，就会回想起那种指尖嵌入尸体内，那种让人颤栗的兴奋感，然后惊出满背的冷汗，坐起来呼哧呼哧喘好长的时间。
想了想，还是不眯了。
就这么枯坐着，什么东西也不想，等到外面传来浴室开门的声音，才抱着衣服走出去。
沈青栀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洗完澡以后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陆羡，我又饿了！”
陆羡惊了：“你不是刚吃过么？龙虾你热一下吃啊……”
她撇了撇嘴：“十斤龙虾九斤壳，怎么吃得饱啊？你能不能给我点份外卖啊，我记账，我偿还能力可是很强的的！”
KPI收割机怎么可能没有偿还能力？
不过这个妞时时刻刻都在记账那是真的。
陆羡直接把手机丢给了她：“免密支付的，你想吃什么就点吧！”
“哎！好嘞！”
沈青栀接过手机，便笑眯眯地点餐了。
动作娴熟得一批。
陆羡嘴角扬了扬，学的倒是快，刚才张队点外卖的时候，她没白学。
他瞅了瞅身上的衣服，虽然河水已经被身上的热量蒸干了，但还是黏唧唧的很不舒服，而且有一块块的泥斑，头发也是一绺一绺的。
跟要饭的一样。
洗澡！
一波热水澡后，那种颤栗又危险的兴奋感好像下降了很多，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他回到了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认真画符的沈青栀。
头发微微垂下脸颊左侧，白净修长的手攥着纤细的毛笔，一笔一划都无比专注。
这个姑娘，干净得不像话。
“呼……”
沈青栀嘴唇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拿起新画好的符纸在灯光下看了一眼，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却又注意到旁边好像有人，便转身瞪了一眼陆羡：“这可不兴偷师啊！”
陆羡把目光转移到别处，切了一声：“这玩意儿是我想偷就能偷来的么？”
“好像也对！”
沈青栀笑着点头，冲他招了招手：“你也过来坐吧，我点的双人餐，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你也一起吃啊！”
“嗯！”
陆羡摸了摸肚子，光吃龙虾的确吃不饱，便坐到沈青栀旁边。
沈青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皮筋把头发绑起，继续画符。
陆羡盯着上面陌生又熟悉的纹路，心中愈发灼热，现在他基本已经确定，这应该就是各种异术的外化，每一种纹路应该对对应着一种异术。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复制入魔者异术一样，把它们在自己体内对应的纹路也点亮。
等等……
如果这些东西，也跟体内的纹路有对应，那自己脑海中存了那么多，肯定能找到对应情况啊！
他心头不由有些发热，不过这个时候，外卖电话响了。
“你好！外卖到了！开门取一下！”
“来了！”
陆羡抿了抿嘴，刚解决完一个外卖小哥的怨灵，再次听到这句话，总感觉有些戏谑。
取回外卖，热了龙虾，这一顿两人吃得饱饱的。
把桌上垃圾收拾好，沈青栀又摆开架子继续画符了。
陆羡惊叹：“你这也太刻苦了吧？”
沈青栀纤眉一扬：“今天跳河毁的有点多，得赶紧补上，以后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只要出手我就是一拳超人，我决定了，以后我要走无敌流路线！”
陆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