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尘说完,一弟子便怒喝道:“抽我?来啊!谷主就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当着谷主的面!你如何抽我!”
说完,该弟子便抬头挺胸,一脸挑衅地望着君逸尘,而君逸尘则是咬牙切齿地望着该弟子,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
见君逸尘并未动手,该弟子立马得意起来:“这么着急为他出头!你是何人?你难道跟他是一路人?”
君逸尘板着脸道:“怎么?难道不行?”
该弟子笑道:“可以啊!你们行骗居然都骗到飞雪谷来了!是谁借给你们的胆子?”
君逸尘一脸得意道:“你们谷主就在这里,想要知道的话,为何不问问你们谷主?”
君逸尘说完,先前出声的弟子立马朝冰倾城望去,也就在看见冰倾城面无表情的脸庞后,他闭上了欲言又止的嘴。
君逸尘得意笑道:“问啊!怎么不问了?你们谷主不就在这里吗?”
该弟子冷冷道:“你叫我问我就问?你当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君逸尘上下打量着该弟子,随之笑道:“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师兄吧?你就是这么跟师兄说话的吗?”
“师兄?”该弟子不屑,随之一脸傲然道:“就你?你也配成为我的师兄?”
君逸尘皱着眉道:“你穿着天风峰的弟子服,是天风峰的弟子,我比你入门早很久,难道我不能算是你的师兄?”
“你是我天风峰的师兄?”该弟子眉头一挑,一脸冷笑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当着谷主的面,你······”
该弟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当着冰倾城的面,君逸尘敢如此说,可能只有一个,君逸尘真的是天风峰的弟子。
君逸尘微笑道:“你不认识我,仅仅只能证明你入门比较晚,并不能说明其他。”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谷主就在这里!你若是不信!问谷主便
是!”
君逸尘说完,也不等先前弟子发问,冰倾城便轻声道:“他的确是你们天风峰的弟子!也的确是你的师兄!”
先前弟子愣住,而后一脸歉意地望着君逸尘:“师兄!不好意思!我入门比较晚!”
君逸尘淡淡笑道:“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凡没法治好你们,你们去找景卓峰主便是,无需在此吵闹,传出去,人家又要说我天风峰的人没有胸怀。”
先前弟子点点头,随之便转身离开,而后排到另一边队伍的最后方。
君逸尘是天风峰的师兄,能压住天风峰的师弟,但却压不住其余诸峰的师弟,其余诸峰的人并未离开,依旧对薛凡做着先前之事。
从君逸尘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八年多将近九年的时间,内谷弟子早已换了一茬又一茬,认识君逸尘的弟子,大部分都已经到飞雪秘境修炼或是离开飞雪谷外出历练。
现在,整个内谷,除了诸峰峰主和诸峰少许修为强大的师兄姐,哪里还有人认识君逸尘?
君逸尘望着其余几峰的弟子,说了许多,可却没一个人听得进去他的话,其余诸峰的弟子依旧如之前一般,将薛凡骂了个狗血淋头,更有甚者,将君逸尘等人也带了进去。
一众弟子围着薛凡,你一言、我一言地咆哮着、怒骂着,看其架势,今日是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讨个说法。
薛凡是薛云的药灵,他是薛云内心的镜子,能反映出薛云的心,从他的身上,也能看到薛云的影子。
做错了事,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薛凡没有闪躲,即便一众弟子用最恶毒的言语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薛凡不会躲,更不可能躲,遇事便躲,不是薛云的作风,更不是他的作风。
薛凡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来为自己辩解,的确,争强好胜不愿服输的他为了赢得比试,欺骗了飞雪谷弟子,让飞雪谷弟子对他的药抱有期待,而他却让他们失望。
薛凡能明白一众弟子因何而怒,也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什么地方,他不是错在争强好胜,而是错在学艺不精。
之前,无论遇到任何药材,药灵都能知晓所见药材的各种效用和用法,并不是因为他真的知晓,而是因为他与薛云心灵相通,薛云知晓,他便会知晓。
药典是一本关于药材的百科全书,薛云熟读药典,医术与薛百寿差不了多少,但由于他心底所想都会被薛凡感知到,所以,薛凡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本事,是药灵独有的天赋。
而今,薛云陷入深度昏迷,他没有想法,药灵自然也就变成了一个一无所知的庸医。
也就在今天,药灵知晓是自己错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天赋,他有的,只是一个完美的大哥。
辱骂声从未断绝,可薛凡的态度却从未因辱骂声而改变半分,他的脸上满满都是歉意。
态度极为恭敬的薛凡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这让一众对他心生怒意的弟子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众弟子似乎骂够了,但又好像是觉得如此骂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终于,一众弟子咬牙切齿地离开,回到景卓治疗的队伍,在队伍后面排好。
待到一众弟子离开、身前空无一人,薛凡才深吸一口气,而后长长吐出,眼底除了抱歉之外,还有坚定。
薛凡已经发誓,他不会让这种情况再发生第二次,他也要熟读药典,他也要成为如薛云一样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