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肃皱着眉,眼底满是不耐烦,对薛云的忍耐似乎也达到极致:“问此作甚?我的年纪与你斩断通天塔有什么关系吗?”
薛云笑道:“倒是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些许疑惑而已。”
南宫肃银牙紧咬:“既然无关,问此作甚?”
薛云道:“思维如此简单,被人牵着鼻子走,没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我觉得你的容貌和你的阅历互不匹配,因此而惑。”
薛云说完,南宫肃的脸色当即阴沉到极致:“小鬼,你是在找死么?”
薛云轻轻摇头:“世人皆想活,我自不愿死,你作为领头羊,胆敢与谷主对峙,想来也是水坎州上声名赫赫之流,可你却如此可笑,当真令人捧腹。”
南宫肃咬紧的牙险些崩碎,望向薛云的眼中已被浓烈杀机覆盖,若非冰倾城体内灵力刻意扩散出,他定一跃而起,直取薛云首级。
薛云望着怒不可遏的南宫肃,皱着眉道:“你怒?你因何而怒?”
南宫肃目眦欲裂:“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难道你的所作所为不值得每一个九州修士愤怒吗?”
薛云笑道:“我的所作所为?我做了什么?”
南宫肃握紧双拳,咬牙切齿道:“水坎州通天塔,是不是被你斩断?”
薛云笑道:“你觉得我有实力斩断水坎州通天塔吗?你的消息,是从何处听闻?”
南宫肃怒喝道:“源族灵纸传讯!”
“源族?”薛云满脸嘲讽道:“原来是源族!我就说呢!谁与我有如此深仇大恨!原来是源族贼人!”
说完,薛云便一脸认真地望着南宫肃:“源族说我斩断通天塔你就信?我说我没有斩断通天塔,你信不信?”
南宫肃眼底杀意渐散,微微皱起眉头:“有何凭证?
”
薛云一脸鄙夷道:“凭证?你为什么不去问源族要凭证?源族不是说我斩断了通天塔吗?去问他们要凭证啊!”
“问我要凭证?不就是看着我好欺负吗?什么声名赫赫之流!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的狗奴才而已!”
薛云说完,南宫肃眼底刚刚消散的杀意,此刻再一次凝聚,且更甚之前,被当着如此多对自己推崇备至的修士羞辱,南宫肃恨不得将薛云碎尸万段。
薛云笑道:“你似乎很愤怒?你有资格愤怒吗?没脑子的狗东西!”
南宫肃怒道:“你给我闭嘴!”
薛云眼底怒火一瞬汹涌:“我为什么要闭嘴?你有资格让我闭嘴吗?难道我连为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吗?”
“想当源族的狗,想杀我立功,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谷主面前大呼小叫!”
“你这样的人,当真是失败至极,即便是一个普通人,到了你这个年纪,也懂得心如止水,无论遇见什么事都面不改色。”
“可你呢?你易怒、易燥、易冲动,你无脑、无知、无实力,你不像是一个声名赫赫的强者,更像是一个弱智。”
“今日,你们找上门来,在我飞雪谷前大闹一番,若是不给个说法,休想离开。”
“说法?”南宫肃一脸阴翳道:“你想要什么说法?我们才是要说法的人!”
薛云笑道:“你们要什么说法?说来听听!我看一下能否为无知的你们解惑!”
南宫肃沉声道:“飞雪谷收留斩断通天塔之人,我们想要看看飞雪谷如何解释。”
薛云皱着眉,随之转过头,将耳朵对准南宫肃,疑惑道:“说什么?再说一次!”
南宫肃表情扭曲到极致,先前之语更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自他牙缝里蹦出。
听完,薛云便转正头颅,一脸悲哀道:“怎么还在说我斩断通天塔?证据呢?我要证据!”
“没有我斩断通天塔的证据,你说什么?没有我斩断通天塔的证据,你们凭什么往我身上泼脏水?没有我斩断通天塔的证据,你们凭什么来飞雪谷闹事?”
薛云说完,不仅仅只是南宫肃楞在原地,跟随南宫肃一起来到飞雪谷的所有人都愣住。
薛云望着愣住的所有人,大声吼道:“愣着干什么?都傻了吗?来了千儿八百人,就没有一个人拿得出证据吗?”
“证据呢?给我看看证据,看到证据,老子自尽,没有证据,你们给老子就地自尽。”
薛云说完,先前怒视着薛云的所有人齐齐将目光移向别处,不敢再与薛云凌厉的目光对视,南宫肃亦再也强势不起来。
薛云扭了扭脖子,一脸冷笑道:“果然都是源族的狗,来这里只为找飞雪谷的事,既然都找上门来了,就这样让你们离开,算是什么事?”
说完,薛云便回过头,递给冰倾城一个眼神,冰倾城见此,当即打出一道灵力,化作坚固囚笼,将前来讨要说法的所有人笼罩。
薛云望着惊慌失措、眼底已被恐惧之色笼罩的一众修士,脸庞上挂着淡淡微笑:“你们想死吗?”
“不想死!”
“不想死!”
“不想死!”
······
一众修士齐齐争先恐后地呼喊道,他们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薛云,眼底满是恳求与恐惧。
薛云轻轻摇头:“我也没有要杀你们的意思,但前提是,你们必须帮我一个忙,只要你们愿意,你们污蔑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