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知非说完,郝连宏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种平静太过于诡异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反应迅速的问题,举个例子来说的话,就像是球迷看球赛,即使他有着充足的赛前分析,但是在球队进球的那一刻,依旧会欢呼或者沮丧,而不是理所当然的平静。
而谢知非现在的状况却是对于弱队面对强队,完成了惊人的逆转的球局里表现的无比理所当然。这种情况往往只会出现在一种情况下,那就多半是在看第二遍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了每一个笑点和爆点,不会再有任何的心理起伏。
老于人事的郝连宏毅并没有直接把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上,在深深看了谢知非一眼之后,就询问起自己儿子的状况。毕竟和谢知非说的一样,樊觅烟的情况甚至于谢知非的异状,都还有时间去慢慢探究,现在重要的羊首教徒们。
他们的动作不可谓不迅速,甚至于连失去行动能力的郝连孟春都放在地上没有再管,就直向着羊首教徒的方向杀了过去。但是到达的时候却已经是人去楼空。
同样的蓄水池里,还能够看到地上用鲜血绘制诡异的宗教图案,形似于谢知非那天遇到的羊首教徒身上的袍子上的。尸体、祭坛也一样不缺,但是偏偏没有羊首教徒本身的踪迹。
“还能感觉到吗?”谢知非转头问道郝连宏毅,后者却皱着眉头,明显已经感觉不到踪迹了。甚至于他再将怀里的小木锥掏出来,又一次仿照先前,用鲜血启用了。却也一样没有得到成效。
这个专精于追踪羊首教徒的心刻,却像是进入了百慕大的指南针一样,彻底失去了作用,散发着从未有过的红光,却只是四面八方的乱指着。根本不能给出一个正确的方向。
“脚印还很新鲜。”谢知非明显不甘心这样的结果,即使心刻这种便利的追踪系统靠不上,但是他在黄泉也不是没有学过追踪的。“对于下水道的排查应该已经开始了,我们各自选一个方向,说不定能够追上。”说完不等郝连宏毅同意,谢知非就径自朝着一个方向追了出去。
可是结果却是没有追到,不仅是他和郝连宏毅的追击没有效果,愚者对于下水道的排查,也是没有找到羊首教徒们的一点踪迹,简直像是电影里面一般。被追杀者往一条小河里面一跳,追捕的警、兵就无可奈何。
可愚者并不是电影里面那些总是在所有事情都解决之后才出现的警察,别说是跳进条小河里,就是跳进长江,他们都会组织船队相仿设法的把人捞出来。
“关于羊首教徒的逃匿,郝连先生,你们知道些什么情况吗?”在龙城分部的讨论会里。行动组的负责人对郝连宏毅提问道。
“很抱歉,这种情况,我们也从没有遇到过。”郝连宏毅如此说道,“事实上,羊首教徒们因为白魔的影响,大部分情况下思维都处于混沌和愤怒的状况下,他们很少会选择逃跑,而更多是直面战斗。”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这次是例外,从未有过的情况。这种不符合羊首教徒们行为的事情会首次发生,原因也很明显,因为首次有不受白魔影响、清醒的人类组织站到了白魔那一方。羊首教徒的提前出现也好,诡异的消失也好,很可能是那个自称知更鸟的组织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