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抱头鼠窜着上了车,沈梦龙缩了缩脖子弱弱的问了王翔的一句。
“还问个毛线,开车!”王翔摇下车窗冲唐婉晴两女连连点头哈腰道着别,一回头对沈梦龙怒喝了一声!
雨泽乡,地处小城和贵港的交界处。整个乡被高速公路拦腰贯穿。坐在车上,人们可以看到田野上散养的牛,还有蹲在池塘边上漂洗着衣物的家庭主妇。房子大多是两层的砖房,偶尔还能看见一两间用黄泥垒成的土砖屋子矗立在那里。虽然隶属于小城管辖,可是这里的方言却着实有些让人难懂。实际的情况是,贵港的人来这里也听不懂,小城的人来这里也听不懂。来到这里,人们就如同来到了外省一般。
乘车从高速的出口出来,上了一条便道。又往前行驶了半个钟头之后,车辆拐进了一条宽约一米的土路上。司机缓速向前行驶着,一直开到前方那条仅容两辆自行车并肩而行的窄道前头,才把车停了下来!
“进不去了,我调头都是个麻烦!”司机从车上下来,看了看四周皱眉道。一条土路,一条窄道,在这里交叉成为了一个t形的路口。司机心里有一种今天不是来送客,而是来重新考一次驾照的感觉!
“师兄咱们步行吧,进了前头的村子就到地方了!”沈梦龙付过了车钱,指着窄道尽头的那个村子对王翔道。村子看起来有100多户人家的样子,整个村子绕着池塘而建。因为没有活水流入,整座池塘的水显得有些发绿。尽管是这样,依然有主妇将衣服拿到这里来浆洗。
顺着窄道走了刻把钟,二人到了村头。农村的三餐一般都较晚,早餐8-9点,午餐2-3点,晚饭就要等到夜里7-8点才有得吃。二人来的时候,时间刚刚是下午3点多钟,村头有不少人正端着饭碗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大师吃过饭冒?”一眼看见沈梦龙,倒是有几个人憋了一口贵港话打起了招呼。现如今村子里有不少人在贵港打工,日子久了会说几句贵港话也不足为奇。
“吃过了吃过了!”沈梦龙很是和气的跟人回着话。
“前边那几家,都是去年结婚的。这回出事的也是他们几家,还有几家在隔壁村。师兄,咱们先去瞅瞅再说?”进了村子,沈梦龙指着村子里那几幢新盖的三层小楼对王翔道。
“瞅瞅再说吧!”隔老远,就隐约听见一阵哭声传来!
“多少吃一点吧,虽然孩子没了,可是你这月子还得坐足,不然会留下病根的。”走进一幢屋子,堂屋里有一个大婶正在劝慰着刚刚从医院回家的产妇。屋角摆放了一个小棺材,里头佝偻着一个死去的小婴孩儿。棺材前头摆放着几套小衣小裤,还有几样小玩具。
“沈大师,祠堂那边你去看过了?究竟是为什么啊?”一个闷头蹲在屋角抽烟的男人察觉到了动静,抬头看见是沈梦龙,慌忙起身问。如果只有一家出事,大家会认为命该如此,或者是前世没积德,又或者是此事纯属意外。
可是现在全村不下七八家,全乡不下二十家都出了这样的事儿,这就让人不得不往其他的方面去想了。难道是有啥事儿得罪了祖宗,又或者是有谁不小心坏了这里的风水?总而言之出事之后,各种推测都有。当然其中也不乏有幸灾乐祸之人的存在。人们在害怕,害怕从此以后每个出生的孩子都会这样。长久下去,难道要雨泽乡的人绝后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