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县主,大凌没有女子入学堂的先例。”孙敬言感觉头皮有点发胀,县主有心为女子争利,然天下男子何其多,有几人愿意与女子平分秋色的?
古西弦点头:“我知道啊,可凡事不是都是从无到有的吗?”
她就开个先例有何不可?
“士族大夫们不会同意。”孙敬言又道。
“我是市井小民,用什么士族大夫同意,我出资出地出力,我想让谁进学,就让谁进学,和他人何干?”她不是不知道现时代男女地位的不对等,其实说起来,大凌这边在男女地位上还算是好的,上层社会,有学识的女子不在少数,只不过她们都是入的家学或是请的私教罢了。但她想做的,却是要让普通人家的孩子们都能上学,不分男女。京城有那么多熟人,她为什么要跑到北疆来开这第一个瓜,就是因为这里离上层人士远啊,受到的阻力自然也会小很多。
待得北疆这边办学成功,大家就会说,你们瞧,连北疆那种荒蛮之地出来的女子都腹有诗书,难道我们富庶之地的女子还比不上不成?声名出去了,力证有了,再去普及,就会容易的多。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要给促成的。
“两位大人,这些事本县主自有办法解决,就这学堂落址问题,需要您两位行个方便,如果可以,我想买下三城方圆百里。”古西弦在具体实施方面并不想说的太多。学堂落成了,招生简章发出去,她就不信招不到人。
“县主大义,我等自当尽力而为。办学堂,明民智,此乃大善。”严立达深鞠一躬,这事是县主主办,他也不会把县主的功劳让上头给瓜分了,他道:“县主三城方圆百里,按情理说,本就属于三城范围,但为免以后人多嘴杂,的确还是有契书为凭的好。”
古西弦认同:“大人说的对,咱们一次把事落到位,免得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
“北疆漠地本不值钱,就按一两一亩算吧。不过县主最好也结个墙,以示分界。”严立达提议。
“好,就按大人说的来。”古西弦觉得再结一道城墙也没什么不可以,万一有外敌,也算是多一道防护。
不过如此一来,长英县的实际地盘可就缩水了近一半。但严立达却丝毫没有肉疼感,想他长英县除了整体面积不算小外,不管是按人口,还是实际可用土地来算,都不是个大县,大半以上是无人居住的荒芜之地,而这差不多一半的荒芜之地,如今也有主了,还很可能会是北疆以后最繁华之处,想想,严立达就有点小兴奋。他有预感,自己会成为见证北疆奇迹的第一代县令。
激动之余,他也不忘让自己和县主的关系更进一层:“县主的学堂可一定要为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留几个名额。”
“大人家的少爷小姐们愿意来,那是我们学堂的荣光,名额管够。”不就是加几张桌子的事么?古西弦应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