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满贵今天跟着去掌印府,亲耳听见皇上对易恒说了那些话,若说以前他还有些看不清的话,那么现在他是认得真真的,皇上对佟裳是动了真格了,这会又听见皇上赐她翊坤作寝宫,更是将这想法在心里坚定不已,低了头不再说话。
佟裳才梳洗过,由张婆婆侍候着吃药,还没睡下。
听见通传就起来了,夜重年低头进来,往下压了压手道:“不必行礼了。”看见她手上端着药碗,他道:“怎么这会还没吃药?”
张婆婆小声道:“小姐今儿闹着要出去,奴才没让,小姐就闹脾气不吃药,刚才才肯喝。”
夜重年道:“天暖和了,确实该带她出去走走。”
不过她不带她出去的原因她也知道,佟裳这些日子在宫里虽以养病的名义住着,可外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那些闲话能传到他跟前,显然那些人是不避讳的,故意说给她听,连他听了都生气,何况佟裳本人呢。
“朕来喂吧,你们都下去。”
夜重年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一勺勺喂给佟裳,佟裳吃惯了药,也不觉得苦,除开刚开始的时候闹了一下,平时都很乖。
夜重年一边喂药,一边瞅着机会告诉她,“裳裳,刚才朕去了趟掌印府,易厂臣回来了,朕本来打算缓一缓再说的,可朕实在没忍住,咱们已经处了这些日子了,就是不说,外头也都知道,再藏着掖着倒没意识了,索性说开了好办事,朕已经跟他说了,朕要册你为妃。”
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被笑容填满。
夜重年看着她天真的笑容,略有些抱歉地道:“朕不想瞒你,朕喜欢你,朕想要你,若你还是好好的,朕或许也就忍下了,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朕,朕撒不开手,朕想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吗?裳裳?”
黑色的眸子里映着她无所波动的容颜,些许的失落之后,重又换上帝王的意气风发,“朕知道你是愿意的,朕绝不负你。”
他放下药碗,将她揽在怀里。
佟裳才梳洗了,身上一股沁香的胰子味,他数月间不曾动过荤腥,今儿高兴,高涨的情绪退之不去,低头见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凝脂般的肌肤,夜重年喉头滚动,按耐不住一把抱住了她,“裳裳,做朕的女人吧,朕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夜重年将她压到软榻上,双手熟练摸进交领……
“不要……”
她虽然痴傻,可身为女人本能的反应还在,夜重年轻轻扳住她的手,“没事的,朕只是想跟你好。”
轻声细语哄着她,夜重年很快又占据了高地,双手熟练得伸到腰间,却解她的宫装……
咣当!
铜盆掉在地上,张婆婆大惊失色,跪地道:“奴才该死。”
夜重年被败了兴致,没好气地吼了一声滚,张婆婆不敢走,欲言又止地看着榻上的佟裳,想要救她,又怕失了分寸坏事,只好傻站在那里。
夜重年自她胸前抬起头,见她仍旧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当即胸中大怒,“还不快滚,站在那儿做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