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沉吟了一会道:“算了,沅妃现在黔驴技穷,我又挡着她做贵妃,大概是她心里不服,这才找了佟佳惠做狗头军师,敌不动我不动,你我只有多防着一些就是了。”
淑妃恩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小心看着她的脸色道:“听说昨天晚上你跟皇上有些不愉快?”
佟裳的脸色落寞了下来,端起茶杯慢慢拂着盖碗道:“皇上对我似乎起了疑心,昨天还让常满贵当场验了熏香,要不是我有所防备,昨天晚上只怕就穿帮了。”
淑妃心惊道:“皇上怎么会突然问起熏香来?”
佟裳道:“皇上说近来身子古怪,这才有所防备,沅妃为了争宠,给皇上用了那么多壮精**的药,想来皇上身体上已经起了反应,那药用得多了,会有不举跟遗漏之症,太医们精通此道,想来已经验出来了。”
淑妃想了想,轻笑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了,姐姐不是要借二皇子的事向沅妃发难吗,那咱们不如再给她添把火,她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得了这些好处,现在也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佟裳看了她一眼,没有阻止,只是小心交待道:“爹爹现在已经不得皇上信赖了,皇上现在的平安脉,都是由温太医来把。”
“我知道了。”
淑妃那天跟佟裳说了皇上的病症后,便一直将这事放在心里,抽了闲暇时候,她坐着轿子来到长街与御花园相连的夹道上,这里是太医院往养心殿的必经之路。
淑妃叫人停了轿子,她走下来,带着宫女在假山与莲池边闲庭信步,装作逛园子的样子,散了一会,果然见温太医带着药童匆匆从远处走来。
知南见状忙给淑妃递了个眼色,淑妃身子一软便要倒下,知南尖叫道:“娘娘,您没事吧?来人呀,来人……”
温太医已近花甲之年,他举目四望,耐何老眼昏花,好一会才在莲池边看见淑妃,忙提着药箱过去道:“淑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淑妃气絮虚弱地道:“我也不知怎了,就是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臣斗胆给娘娘把脉。”
温太医治病心切,也顾不得这许多,何况眼前的是皇上刚封的淑妃,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个什么闪失,他也难逃其咎,自然是拿出十二分看家本领来。
可淑妃却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道:“我没事,温太医别忙了,我就是有些上火,回去喝碗凉茶就好了,省得皇上担心了。”
知南道:“娘娘哪是什么上火,就是那香料熏的,自从用了那熏香就一直上火,奴婢早说不让您用了。”
温太医听了道:“什么熏香?”
知南道:“也不知谁丢的熏香,奴婢闻着像安息香,便点上了,可闻着味道有点怪就不用了,只是停用以后,娘娘还是时常头晕。”
“能让臣看看吗?”
知南从腰间拿出一小包香料来,对他道:“奴婢心里打鼓,正想找周太医问问去呢,所以随身带了一些,既然温太医有空,那就请温太医瞧瞧吧,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