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还真不识好歹。
一句感谢都没有还……
不过,现在他生着病,也不想和他计较,于是心平气和地挪了一下步子“你该去看看医生!”
“这不关你的事!”他的身子蜷缩着,闷闷地说。
“是不关我的事,但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我又走近了一些,看清楚他苍白的脸上全是痛楚。此时,虚弱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没有了平时的冷若冰霜,反倒是像个不肯妥协的孩子。
他不再说话,只是身子一再地蜷起,大概是冷。我看了另一边敞开的门扉,去卧室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他盖上,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但依旧昏昏沉沉的样子,所幸沙发很大,足够他舒适地躺在上面。
我看了他一眼,望望四周,翻箱倒柜了一阵也没发现药箱一类的必须用品,不仅如此,就连冰箱里也是空空如也,厨房更是一尘不染的,除了那些晶亮地刺眼的昂贵餐具,我找不到一丝有过下厨的痕迹,如果不是餐桌上放着吃完了的外卖盒子。橱柜里有一些速食面,卧室里铺着被单床套的,我真怀疑这里有人居住的吗?
一个华丽却空旷的没有一丝人味儿的房子?
叹口气,我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没有抗拒,显然是沉沉地入睡了,瞟了一眼桌上的一窜钥匙,拿起来揣好。
我先去药店买了药片,然后去超市买了一些食物,回去的时候,严曜还躺在沙发上睡着,我推了推他,没有反应,撕开药片,所幸另一个水壶里还有热水,撬开他的嘴巴喂他吃药,他迷迷糊糊地吞咽下去,却还是没有醒。见他出了一些汗,又放下心来。然后去了厨房,把超市买的小袋细米滔滔,打开火,慢慢地熬煮。做好以后再盛进碗里,待会他醒来用微波炉热热就可以了。
回到客厅,摸摸他的额头,退烧了,但还是睡着。无所事事,呆坐了一会,实在无聊,于是好奇地四处转悠,刚刚找药箱的时候我就大概看了一圈,这个屋子的装潢很简洁,但看得出来,所用的材料,都是价值不菲的,特别是厨房里的那套德国厨具,怕是五万块下不来。还有那些定制的家具……我正四下看着,忽然瞟见卧室的床头放着一个相框,拿起来,是严曜还有一个男人,我一眼就看出他们一定是兄弟,要不然,怎么如此相象的五官,只是严曜身边的男人显然要成熟些,也比严曜高大壮硕不少,尤其是那双墨黑的眸子,简直和他如出一辙,冷得让人胆战心惊。却魔力般地让人忍不住深深地陷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屋子里忽然响起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手上的相框险些掉下,严曜的脸色一变。
惊魂未定,这个男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过听他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好像好了不少,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
“我……我……”倒是他的直视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抓包的小偷,严曜冷冷地看我一眼,伸出手,我直觉地往后退了退,他却是拿过我手中的相框,没有看一眼,但轻轻地放到了床头,然后开口“你可以离开了!”
这个人……
好吧,今天就当我多管闲事了。
瞪他一眼,我用力擦过他的身子,拿起自己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直直地冲向门口。
“等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