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一腔温情被打散,殷黎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在内心吐槽还能不能让她好好吐露真情、收买人心了。
许是有人守着,殷黎书没法集中精神胡思乱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再次睁开眼只见房间里光线大亮,已然是第二天清晨了。
殷黎书看向脚踏,那里已经没有了殷唯小小的身影,脚踏上微尘不染,仿佛昨天那个半夜出现在她房里的人只是她的错觉。
“这个小屁孩……”
殷黎书扯了扯嘴角,起床唤来丫鬟洗漱打扮。她可没忘记,她今天还有事想做呢。
早膳后,殷黎书在丫鬟的搀扶下,慢腾腾的去了大堂。她脚背上的伤口敷了药,经过一夜的时间,已经消肿了,只是内里的骨头还有些裂痕,需要多几日才能恢复。
于是,当殷彪和二夫人得知殷黎书昨日和白公子出去游湖,回来的时候险遭横祸,幸存归来,在大堂里坐立难安的时候,就见殷黎书在丫鬟的搀扶下,袅袅婷婷、一步三摇晃的走了过来,看起来特别弱不禁风。
二夫人当机立断,舔着一张脸上前,关切极了,“我可怜的黎儿,怎么好端端的就糟了这么大的罪。大哥刚才还说你受伤了,你伤到哪儿了?”
这贱丫头的命怎么这么硬,都这样了还不死。
二夫人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殷黎书恰巧看见,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我若是回不来,岂不是如了二婶的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二夫人脸色一变,“我不管怎样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认为我对你不怀好意?”
“是不是真的不怀好意,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这人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也见不得别人将我当成傻子。”殷黎书绕过二夫人,慢腾腾的走到殷雄韶身边坐下,言行之间毫无礼仪。她不是圣母,不会在别人差点害死自己的情况下,还对那人笑脸相迎。
二夫人被殷黎书的行为气了个昂倒,哆哆嗦嗦的指着殷黎书,希望殷雄韶能教训她。
偏偏殷雄韶宠溺女儿,没有在意殷黎书的无礼,只关切的问殷黎书:“脚好些了吗?”
殷黎书连连点头,见二夫人还装模作样的怒视自己,和殷雄韶诉苦道,“爹,我昨天本来就不想去游湖,如果不是二婶非逼我同白公子出去,我也不会受伤。”
殷雄韶被殷黎书这么一提,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看着二夫人的眼神立即蕴含了一丝杀意。他的妻子早死,女儿便是他的一切。他决不允许有人欺负他的女儿。
“大哥,我是冤枉的。我真不知道那个白公子约黎儿出去是为了害她啊。”二夫人被殷雄韶的眼神看的心惊肉跳,急忙解释道。
殷雄韶收回了目光,安抚殷黎书,“黎儿,你放心。伤害你的人,爹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爹已经让下面的人去处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