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千看了眼隔断用的帘子,确认后面宅子里的人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冷声说道:“你说你是殷氏的大小姐,那你知道殷氏大小姐长什么模样吗?”
“当然是本小姐这模样了!”祁嫣然昂着头、挺着胸,将刁蛮任性表现的淋漓尽致,强调道,“本小姐现在心情不好,你快点将宝物拿出来,否则本小姐掀了你这铺子,你也没处说理去!”
独孤千:……
他真庆幸正主就在他们铺子后的宅子里住着,否则他这会儿还得一边生气,一边顾忌这人是否是真的。
独孤千翻了个白眼,拿过旁边架子上摆着的剑对准祁嫣然刺了过去,剑锋凌厉,怒喝道:“哪里来的小贼如此厚颜无耻,连血瑰殷氏的大小姐也敢冒充!”
祁嫣然没想到独孤千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半点求证的意思也没有就要动手,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刺中,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侧身避开,抽出卷在腰间的鞭子和独孤千打了起来。一鞭又一鞭的,竟然使出了全力,只打的铺子里尘土飞扬,放置武器的架子什么的都被打倒了。
独孤千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祁嫣然,让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而已,没想到铺子竟然被她砸成这样,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抓着剑柄的手隐隐用力,竟也使出了全力。
殷黎书和殷唯在后院里听见兵器相交的声音,疑惑的走上前头,发现是独孤千和另一个她眼熟的人打在一起,瞬间来了兴致了,躲在隔断用的门帘后,兴致勃勃的猜测会是谁赢。
没一会儿,独孤千和祁嫣然的打斗就隐隐接近了尾声。祁嫣然不敌独孤千,卖了一个破绽,声东击西,在独孤千袭向另一端的时候,趁机跑了。
独孤千瞪着四周破破烂烂的桌椅,紧紧的攥着剑柄,恨极了祁嫣然。
殷黎书见没有戏可以看了,慢悠悠的掀开帘子走出来,假装惊讶道:“咦?发生什么事了?这儿遇到劫匪了吗?”
独孤千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剑放到桌上,没好气的说道:“殷大小姐就别装了,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
原来刚才殷黎书走到帘子后的时候,独孤千就已经察觉到了。独孤千说道:“那个女人冒充你的名头,来我们铺子里骗兵器。这些东西全是她弄坏的,你得负责赔偿。”
“凭什么?”殷黎书不干了,避嫌似的往旁边走了几步,“这些东西又不是我弄坏的,你找冤大头也不能找到我头上来啊。”
“但是她是冲着你来的!”独孤千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来就自报家门,说是血瑰殷氏的殷黎书!这笔账肯定是你惹来的,如果你不愿意负责,我就将你在我们铺子里的消息传出去了!”
“你敢!”殷黎书怒瞪独孤千,“你师傅留下我们,是想保护我们。你背着他将我们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信不信他打死你!”
顿了顿,见独孤千脸上露出犹豫、不甘又为难的神情,殷黎书松口道:“好吧好吧,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将这儿收拾一下咯。”
至于桌椅什么的,只要有钱,完全不用担心赔不起。
殷黎书陪着独孤千在大堂里收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大堂收拾干净。回了后院,一转头见殷唯和祁连山在院子里坐着,先是倒吸了口气,继而捏着嗓音问殷唯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他”指的是祁连山。
祁连山的目光落在殷黎书手腕间的抑灵镯上,眼神闪了闪,非常自觉的起身,和殷黎书拱了拱手道:“原来你才是殷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