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的母亲听到动静,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不小心碰到床边放着的茶几,还将茶几上摆着的茶盏摔落到了地上,手还被划破了。
她却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扶着墙,一步一步、踉跄的走出里间,看到黎月倒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喊痛后,慌忙高声呼救。
穿山甲这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听见殷黎书的问话,它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细听了会儿身后的动静,说道:“本灵兽哪里需要做什么啊,只要在那儿待会儿,她就能被本灵兽的身姿所感染,继而舍不下本灵兽,只要本灵兽一离开,她就会痛不欲生,恨不得死去。”
殷黎书翻白眼,“说人话!”
“好吧好吧。”穿山甲垂下头,老老实实的说道,“简单来说,就是本灵兽身上的鳞甲有毒,那女人摸了本灵兽的鳞甲,还不洗手就吃了糕点,自然而然的就把本灵兽身上的妖毒吞到肚子里,中毒了。”
殷黎书:……
她说呢,那黎月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倒地呼痛,原来是不讲卫生,闹肚子了。
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殷黎书回头看着黎月母女俩的房间,听着下人们咋咋呼呼的声音,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这么静默的陪着穿山甲往回走,路过一处水榭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丫鬟在水榭旁鬼鬼祟祟的四处观看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殷黎书好奇,飘了过去,然后就见水榭里,重重幔帐之后是两个正紧紧的抱在一起、急切的亲吻着对方的年轻男女。看穿着打扮,那女的正是方才在水榭外鬼鬼祟祟的四处观望的丫鬟,而男的身份则比女的高贵一些,似乎是主子之流。
主子?
殷黎书脑门青筋一跳,迅速向他们掠去,就见那背对着她、急切的抱着丫鬟索吻的人正是白日里才见过的、道貌岸然的二叔殷彪。
殷黎书:……
她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后,整个人都恍然了。所以,原著里那个表面怯懦、实则狼子野心的妻管严殷二叔实际上早在十年前就背着二夫人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了吗?
他这装的也太严实了吧,居然整整十年都没被二夫人发现。
殷黎书又瞄了眼殷彪和那丫鬟,见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倒到地上,准备干正事了,“咦”了一声,赶忙嫌弃的捂住眼,跑走了。
却说,穿山甲原本和殷黎书好好的在路上走着,见殷黎书突然往水榭飞去,还一去不回,顿时好奇了,也追着向水榭跑了过去,正好撞见殷彪和丫鬟在水榭里颠鸾倒凤,顿时停下脚步走不动道了。
它疑惑的歪着头,走到近前乖巧的坐下,一副你们继续,我就看看的样子。殷彪还未到尽兴之处呢,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只灵兽,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吓得一哆嗦,直接萎了。那个丫鬟也吓的连连尖叫,伸手想驱赶穿山甲。
殷彪从地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恼恨的要杀穿山甲泄愤。
穿山甲一见情况不好,赶忙溜了,溜走之前还专门在水榭的四根柱子上各挠了一爪子。
于是当它甩掉殷彪,跑出没多远,就听身后传来轰隆的一声响,那个挂着重重幔帐、看着特别浪漫的水榭在烟尘中倒塌了。
水榭倒塌的声音很快就惊动了整个殷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