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葵非常明白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非常识时务的为殷黎书的话填缺补漏。
殷黎书闻言,不禁转头赞赏的和夏秋葵点了点头,暗道这丫头挺上道的。
那中年男人脸上立即闪过了喜色,赶忙和殷黎书拱手作揖,恭敬的请殷黎书入屋内小坐,还让丫鬟去端了上好的龙井茶过来。
一会儿等丫鬟将茶端上来,退下去后,他酝酿了一会儿才和殷黎书说道:“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有一件事想求两位姑娘帮忙。”
他说道:“我们这天一镇历来吏治安好,鲜少有案子发生,百姓也大多夜不闭户。可自从半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后,这一切就变了。”
“我们天一镇盛产布匹,镇上的百姓谋生的活计也十有八九都和布匹有关,还有人开设了布坊,广召女工刺绣等等,所产出的布匹远销各大城镇,颇受欢迎。”
他沉默了会儿说道:“那一日,正是我们镇上祭祀嫘祖的日子。我们一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只等着到时候按部就班的祭祀,就和过去几十年一样,祈祷嫘祖能保佑我们来年能织就更好的布匹来。”
“不想那一日,祭祀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来回禀消息,说有人死在了镇口的老槐树下。当时我们正祭祀嫘祖到关键时刻,哪里能离开,想着那人好死不死的居然死在这一天,太晦气了,便没有过去,只是叫了个小厮去处理那人。”
“等我们祭祀完嫘祖,赶过去的时候,就见那老槐树下躺着一个女人,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脖子上还有勒痕。再仔细一辨认,才有人认出来那是我们镇上一位农户的女儿,因为长相丑陋,一直嫁不出去。直到前几日才终于有人上门提亲,娶了她。”
“这不是挺好的吗?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自杀?”殷黎书听到这里,疑惑不解道。
那中年男人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当时也很不明白,按理来说,前一日才新婚,今日应该和夫婿恩爱和谐、在夫家好生待着才对,为什么会想不开来这儿上吊自杀?
“我们怀疑是那女人的夫婿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刺激到她了,她才会想不开自杀。当时就派了几个人去那女人的夫婿家里,想抓住她的夫婿,好生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不想去的人回来说,那女人的夫婿不见了,整个房子里空荡荡的,就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一样。”
“所以那女人的夫婿消失了?”殷黎书皱着眉头,追问道。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我们派出去好几批人,将镇子附近、方圆百里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我们想着我们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便将这个案子上报给了县令。县令大人查证之后,判了那女人的夫婿畏罪潜逃,让全县通缉那人。还让那女人的父亲将女人的尸体领回去好生埋葬了。”
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们当时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想几天之后,我们镇子上竟然开始丢失新娘了!”
“这是怎么一说?”殷黎书等了半天,终于听中年男人说到了重点,不禁两眼发亮的追问道。
那中年男人说道:“第一次丢失新娘子,是在新娘的夫家来接新娘子的时候。当时我们只以为是那新娘子另有心上人,不满父亲给自己定下的亲事,临时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