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他,不相信一切言语和行动的忠诚,只相信利益引诱和权力恐吓。
对贪官污吏也好,一般官吏也好,所实行的只有一个办法:严刑峻法,威猛以治。
他要让官吏全部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活在恐惧中,奉公守法,俯首听命。
恰好,这都是朱瞳所没有的,而且自己贪污的证据,还掌握在老祖宗手上。
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可不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一套毒药。
老祖宗把他逼急了,也要挨他重拳,打不过大不了逃就是了。
总之,老祖宗主打一个杀官不眨眼,说变就变,朱瞳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主打贪污反骨。
……
此刻,江宁县,近十万百姓、数万游客和商人都没有入睡。
城内皆是乱哄哄的了,哪怕夜晚是黑黢黢一片居民区,此刻一片片地方皆是变成了灯火通明,大雨还是一个劲的往下砸落。
哗哗哗!
县城的排水系统再完善,已经不堪重负完全瘫痪。
街道上的水都浸漫到了小腿处,一些棚户区的人从低矮的房子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冻得瑟瑟发抖,一些孩子哭哭啼啼。
县城的低洼地带,街道上的水都到了膝盖处,水四处涌灌,漆黑的夜空中仿佛把鄱阳湖的水都一同往下倾泻。
水流沿着低矮的方向,湍湍奔流着,发出令人心底发毛的哗哗哗声。
突然起来的暴雨洪水,别说百姓没有意识到,就连官府都懵逼了。
整个应天府受灾的几个县,除了江宁有条不紊地在救灾,抢收,其他县衙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知县在逃命,主簿被淹死,甚至还有的官吏知道脑袋要不保了,拖着全家带上赃款开启了逃亡的生涯!
秦淮河畔。
这会住在勾栏瓦舍的达官贵人,觉得美人也不香了,一脸惶恐的望着外面逐渐涨上来的水,在哭爹骂娘。
住在楼船的文人才子,有忧心忡忡的,有诗意大发的,有性致勃勃的。
住在翠月楼包间的李景隆,此时搂着美姬叹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了呀?”美姬好奇问道。
李景隆叹息道:“你看此时大风大雨的,要是在船上潇洒一番,该有多爽呐!早知本将就该在楼船上过夜了!”
美姬淫淫一笑:“这好办,我们翠月楼早就备了几条小舟以备不时之需,奴家向老板娘借一条小舟去河中潇洒游荡一番不就行了。”
李景隆又帅又壮还多金,早已是翠月楼的贵宾中的贵宾了。
这样优质的大金主,美姬理所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他的需求,哪怕需求有些变态又何妨。
而然,穿上衣服从包间出去借舟的美姬很快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