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的工作,与后市公司老总差不多,看起来很自由很清闲,但是天天都是没完没了的事。
对于朱瞳来说,各种乱七八糟的事,都是妨碍他摸鱼,享受美好人生的绊脚石。
含怒赶走过来汇报的孔大吉之后,正打算下班吃午饭。
刚刚巡街回来的大壮跑了过来,急忙道:“大人,有个案子需要你处理。”
朱瞳好奇问道:“哦?什么案子?!”
“有一个和尚猥亵一个包子店的老板娘,本来打算把他丢到大牢里关一个月就行了,可这个和尚不知好歹,嚷着说我们冤枉他,如果大人不还他一个清白,出狱后他就要到应天府上诉。”大壮答道。
“哦,那他猥亵老板娘的时候可有人证?”
“那个时候包子刚出炉,很多人在买包子,大伙都见到,我也亲眼见到和尚把手抓到了老板娘的胸口,还掂了几下。”
朱瞳惊诧道:“艹!证据这么扎实!那就行了,直接把他丢到大牢吧!”
“小憎不服!捕快虽然负责逮捕犯罪嫌疑人,但他们并没有权力直接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处罚!朱大人不审而判,这是违法的,嫌疑人有没有罪,只有官员审判后才能确定罪行和处罚!”
“小憎要朱大人审判,小憎是无辜的!朱大人你也不想……”
这会,大堂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朱瞳皱了皱眉头。
这个和尚确实说对了一半。
明代的司法制度相对完善,对于刑事案件的处理有明确的程序和规定。
如果发生猥亵妇女的案件,通常会由受害人或其亲属向当地的官府报案。官府会派遣捕快前往现场调查取证,并将涉案人员带回衙门进行审讯。
在审讯过程中,官员会对涉案人员进行询问,听取双方当事人的陈述和辩解,并调查相关证据。如果官员认为涉案人员有罪,他会根据刑法的规定,对其进行定罪和量刑,并作出相应的处罚决定。
若为了偷懒,直接把和尚丢进大牢,会留下手尾。
朱瞳放下手中的茶杯,叹了口气道:“算了,把当事人都叫过来审案吧!”
虽然身后有人罩着,但他不想欠人情。
毕竟老朱和老马这两老人精,欠他们一个小小的人情,往往要被他们坑回十倍百倍……
……
“去年我们村有个无赖,偷了一只鸡捕快罚他坐牢半个月,他不服闹着要见官,结果被知县判杖责,杖打他的捕快一个不小心打歪了,把他爆了他的卵,现在说话都像娘娘腔。”
“我们巷的邻居也有一个这样的,偷了女人的肚兜不服捕快的处罚,最后被知县罚脱光衣服穿肚兜游街,到现在一年了都不敢出门呢!”
“哈哈,这个和尚惨了,天堂有路他不走,非要去招惹我们知县。”
“……”
在县衙外围观的百姓,见和尚闹着要见官,一个个变得兴奋起来。
而那个姿色一般,却胜在规模雄大的老板娘,则咬牙切齿恶狠狠盯着和尚看。
很快,和尚、老板娘、还有证人都被带上堂了。
作为江宁县身份最高的官,朱瞳是最后才走进大堂的。
一看。
这和尚是之前的惯犯,之前白嫖被朱瞳判到工地打工换嫖资的,再之后在工地偷懒,在朱瞳面前装逼,判了寻衅滋事入狱关了一个月。
没想到这货才出来没多久又作妖了。
“是你!”
“正是贫憎!”
和尚见朱瞳认出他来了,一脸欣喜。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审案吧。”朱瞳冷着脸道。
“大人,冤枉啊!”
一上来,和尚就喊冤。
在他叙述中,这纯粹是一个意外。
短短半年时间连续两次入狱,这和尚在江宁县一下子打响了名气,百姓都知道有一个不务正业的花和尚整天游手好闲在县城里逛。
百姓们见着他像见瘟神一般都避着,这和尚自然就化不着缘,过着三天饿六顿,一个人撒尿,一个人拉屎的日子。
仍是如此,靠着自身的肌肉和脂肪燃烧,依然饿不死,只是清瘦了许多。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也没有人愿意去问,既然名声都臭了,在江宁化不了缘,为何就不肯离去。
这货饿极了,就偷吃的,也不管荤素。
这次抓到老板娘不该抓的地方,是因为伸手偷包子的时候,老板娘恰好举起了蒸笼刹不住手,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老板娘叉着腰诘问道:“既然刹不住手,为何你还要掂三掂?!”
“那是手感太……”和尚但说到一半时,突然停顿了下来,改口道:“那是想试一下你家的包子软不软,弹不弹!”
老板娘反问道:“哼!你连续到我店偷了半个月的包子,软不软,弹不弹,难道你会不知道?!”
“你……我……”和尚愣了一会,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总之,这次纯粹是意外,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老板娘冷笑道:“哼!耍赖就有用,那还要官有什么用?!”
“沈玲霞是吧,那你想要如何?”
朱瞳从两人的对话知道,这对狗男女应该有瓜葛,所以问一下这女人的意见为妙,否则一会自己判重了,这女人不乐意就变成了多管闲事。
老板娘跪地上,眯了一眼和尚,嘴角露出一丝淫淫笑意:“我要他对我负责!”
“曹!”和尚急得跳了起来,大喊道:“施主,贫憎好歹救过你一命,你为何要如此坑害我!”
沈玲霞抿了抿丰厚的嘴唇,道:“广孝弟弟,你未娶,我亡夫,你无业又居无定所,而我有房又有铺,我俩在一起正好配对,又如何能说坑害你?”
“我是出家人!”
“你说你是出家人,你有度牒吗?!”
“我……总之就是不行!”
“广孝弟弟,你不是喜欢吃包子吗,你要是跟我成亲的话,我可以天天喂你吃又大又白又软又弹的肉包子,好不好嘛?!”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