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两个捕快意料的是,他们听到的并不是粗重的呼吸声,而是吵闹摔东西的声音。
“这…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捕快挠了挠头,一脸困惑,“难道是我们听错了?或者是他们夫妻俩在打架?”
“别瞎说,哪有夫妻重逢就打架的。”另一个捕快瞪了他一眼,假装严肃地别过头去。
但实际上,他心里也在犯嘀咕:这秦大雕,不是说回来带老婆去吕宋岛享福吗?怎么刚见面就吵起来了?
屋内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两个捕快忍不住贴近门窗,试图听清里面的对话。
“跟你说了多少遍,你怎么就不信呢!”柳盈盈的声音带着哭腔,“肚子里的小孩就是你的。”
“你当我傻子啊!”秦大雕怒吼道,“你这肚子最多也就是三个月!我是出去半年,不是半个时辰!”
“反正就是你小孩,你怎么就不信!”柳盈盈的声音有些颤抖。
“信你妹的x!”秦大雕气得直接就抽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狠心!”柳盈盈急了,声音提高了八度。
秦大雕冷笑一声:“你敢发誓,如果这小孩不是我的,你父母遭受天谴,不得好死,你和那个畜生都不得好死!”
这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连窗外的两个捕快都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柳盈盈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突然,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看着秦大雕,声音沙哑地说:“难道你就没有错?”
秦大雕一愣,显然没想到柳盈盈会这么问。
他瞪大眼睛看着柳盈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好一会,才怒吼道:“我怎么可能有错?!”
话音未落,他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柳盈盈的衣领,怒目而视:“说!那个畜生是谁?!”
柳盈盈被他吓得浑身颤抖,紧紧地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两个捕快在窗外看得心急如焚,生怕秦大雕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正当他们准备冲进去解救柳盈盈时,屋内的争吵声突然停止了。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一声凄厉地惨叫……
两个捕快瞬间愣住,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
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推开门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秦大雕手持一把染血的刀,呆呆地站在那里,而柳盈盈则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捕快惊呼道。
秦大雕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眼神空洞而迷茫。他手中的刀还在滴血,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家具和物品,显然之前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秦大雕喃喃自语道,“我错了嘛?我错哪里了?”
这时,十里八乡陆陆续续有人来到了秦大雕家门外,看到这一幕彻底傻眼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上元县最火爆的两个消息,竟然都是出自于秦大雕。
然而,秦大雕杀人了,以后谁带他们飞啊?!
……
上元县新来的知县,吸取了上两任知县的教训,听说这案子朱瞳要办,二话不说就亲自把秦大雕送到江宁县。
江宁县衙的公堂之上,气氛庄重而肃穆。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青石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朱瞳端坐在堂上,目光如炬,审视着跪在堂下的秦大雕。
两旁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如同两排静默的雕像,守护着这法律的圣地。
秦大雕跪在堂下,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他已经做好了判死的准备,心中反而是出奇地平静。
“秦大雕,你可知罪?”朱瞳沉声问道。
“小人知罪,无论大人如何判罚,小人都无怨无悔。”秦大雕低头回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平静。
朱瞳皱了皱眉头,他似乎对秦大雕的这种态度并不满意。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为何不杀那奸夫?”
秦大雕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小人……小人不知道那奸夫是谁。”
朱瞳闻言大怒,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你这糊涂蛋!连奸夫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先杀了荡妇呢?!”
此言一出,堂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自带板凳的吃瓜百姓站在人群中,互相交换着眼色。
“这知县大人怎么这样啊?秦大雕杀了人,他怎么还骂秦大雕蠢?”
“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啥意思?”
“就是说知县大人故意骂秦大雕,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哦……原来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这秦大雕也够倒霉的,自己老婆出轨,结果他自己还杀了人。”
“……”
秦大雕也被朱瞳的怒斥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朱瞳。
“来人!将秦大雕丢进大牢!柳盈盈的尸体丢到冰窖去!”朱瞳下令道。
接着他又补充道:“派出全县捕快!全力搜捕奸夫!本官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治下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仅仅一天过去,江宁县的捕快们便像打了鸡血一般,四处奔波,最终成功逮捕了奸夫。
让人震惊的是,奸夫竟然是隔壁小王——秦大雕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