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裔堂已经能够感觉到嗓间的血腥味，忍着痛将话说完。
“什么？皇家园林？”老头脸色再一次难看下去，“真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我闭关时这里还是荒山，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皇家园林了……”
老头碎碎念念的声音越来越小，南蛮裔堂听了个大概，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老头，老头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样子，身体康健，除了瘸了的左腿，和带着面具的半边脸，但是没有什么别的残疾。
不过，脑子可能不好使。
冷漠和激动起来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再加上他左一句闭关，右一句闭关，好像他闭关已经很久了，并且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闭关了多久，所以才会对周围发生的变化充满着迷茫。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是误打误撞进了他这个闭关的山洞，又有些寸的正好撞上了出关的他，然后他们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
南蛮裔堂想一点一点试探他的底细。
山洞之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实在是令人害怕。
老头闻言转过身冲着他龇牙咧嘴，露出一副凶样，“我管你你管我叫什么？！我只问你，你刚刚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体内当真是那个叫空空的道士种的？”
“……是万空，老先生……”
“我需要你提醒我吗！我不知道吗？！我问的是，是不是！”
老头音量陡然上升，南蛮裔堂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是。”
老头又恢复冰块脸，仿佛刚刚吼叫的人不是他一样。
就在南蛮裔堂早就他的时候，老头突然扑过来，南蛮裔堂只觉得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等到痛处缓解睁开眼睛才发现老头手里面全是针。
是从他身体上拔下去的针。
想到喉咙上的针拔下之后就能说话，南蛮裔堂压制住兴奋和激动尝试着活动手指，手指动了，心头一跳雀跃了一下，又活动了活动，手臂，腿，脚，头，都能动了。
也终于看到躺在他旁边的阿珂，阿珂全身都被扎满针，跟个刺猬一样，他已经能够想象的出自己被扎满针时候的样子。
“她没事，你赶紧去。”
老头一把将在愣神的南蛮裔堂给拽下石台。
南蛮裔堂听到阿珂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又反应过来老头说的话，不解地问，“赶紧去哪儿？”
“河边，抓鱼，饿了！”
老头又变得暴躁，一副要赤手碎大石的样子。
南蛮裔堂立马反应过来，想到了自己埋在柴火里的鱼，想必已经被这个老头吃完了，也不知道这些年，老头在闭关的时候是怎么吃的？又是怎么活这么长时间的？
“还楞在这里干什么？你要是不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这个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