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莫要冲动”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春申君黄歇连忙想要出手阻拦,但此时却已为时已晚。
因为信陵君魏无忌与这位镇国武成王嬴不凡两人,已然碰撞在了一起。
面对魏无忌这几乎震动天地般了的一拳,嬴不凡也是右手握成了拳状,毫不示弱地一拳轰出。
轰!
气劲沸腾,这两道攻击碰撞在一起而散发出的波动几乎将周遭的空间都尽数震碎,两人脚下的大地上也再次多出了一道口子。
而与此同时,哲别脚尖在地上微微一点,身形便跃至数米之处的高空。
嗖!嗖!嗖!
七根闪烁着血色光泽的羽箭再次从他手中长弓之上射出,箭锋所过之处,更是几乎划破了空间。
在血色光泽的彼此呼应之下,这七根羽箭以一种奇妙的组合方式汇聚在了一起。
吼!
一声仿佛来自于远古洪荒的兽吼声传出,震得在场众人的耳膜都不禁有些作痛。
那位曾经的齐国帝师曹秋道,更是因此狠狠地瞪了哲别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善之意。
在这七根羽箭汇聚在了一起之后,一只头生独角的巨大血色麒麟从那团血色光华中奔腾而出,向下方冲去。
轰隆!
在哲别的这一击之下,地面上又多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漫天烟尘也随之激扬而起。
“哈哈哈”
但很快,在那漫天烟尘之中便传出了一阵极具讥讽意味的笑声。
“时机果然抓得够准,不愧是铁木真手下的蒙古十三翼之一,可惜却没能伤到本王分毫”
话音落下之后,嬴不凡的身形缓缓从烟尘之中浮现而出,手上则抓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嘭!
这位大秦亲王随手将那具满是鲜血的身体扔到了一旁,然后面色极为平静的看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具被随手抛下的身体,也就是信陵君魏无忌,此刻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几乎可以说是很难看出人形了。
他的胸口处有着一个像是被火焰烧过,烙印极深的金色拳印,并且这个拳印刚好印在心脏处。
信陵君魏无忌的背部则多出了七根已经插入血肉之中的羽箭,看起来就像是突然多出了七个血窟窿一样。
很明显,哲别刚才的那一击并没有收到任何成效,反倒是重创了自己的盟友。
“这一拳果真好狠,根本就是直接下了死手”
在场的众人在看到魏无忌的惨状之后,瞳孔都不禁狠狠一缩,心头也泛起了一阵寒意。
“信陵君魏无忌,若是放在多年之前的确是个响亮的名头,但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蠢货”
“真以为踏入了天人至境,便有资格做本王的对手了吗?这种想法当真可笑至极”
嬴不凡随意地撇了一眼那躺在地上已经接近濒死的魏无忌,话语中的嘲讽和不屑之意毫不掩饰。
随后,他又将目光重新放到了那几个还站在他面前的人,脸上的桀骜和不屑之意较于之前还要更加浓郁了几分。
“这世上的天人强者虽多,但大多不过土鸡瓦狗之辈,尔等若真的不怕死的话,可以上来试试”
说完,这位大秦亲王伸手在空中一抓,那杆原本已经不知飞到了哪里去的黑色长枪又重新被他握在了手中。
而长枪的枪尖上则吞吐着极为锋锐而又有强大的黑色光芒,并且枪锋直指前方!
“武成王,做人太过狂妄,只能让你招来杀身之祸”
曹秋道微微眯起了双眼,话语中尽是冰冷之意,但在看到他那有些微微颤抖的身躯,却难免让人觉得有些色厉内茬。
“那便试试,你们几个废物怎么给本王带来杀身之祸?”
说完,嬴不凡手中长枪便往前狠狠一扫,便荡出了一大片带着死亡气息的黑色枪芒。
而那凌厉而又锋锐的黑色枪芒就仿佛像是横亘在了这天地之间一般,将在场的其他人尽数笼罩在了其中。
轰!
随着一声巨响的传出,又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
………………
细柳巷,武安君府。
一名身穿纯黑色甲胄,身材极为高大的将领快步走入了武安君府的内院,并见到了武安君白起。
此时的武安君白起正穿着一身黑色的便服,正在花圃之中裁剪着花草树木,又时不时地喂某片花丛去虫除草。
若是不知道白起真实身份的人在此,恐怕会认为这人乃是一名专门侍弄花卉的园丁,又哪能想到此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武安君呢?
不过这名将领的脸上却是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很显然已经对这样的情景司空见惯了。
他大步走到白起面前行了一千军礼,开口说道:“末将司马靳,拜见武安君。”
但白起似乎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这位名叫司马靳的将领所说的话一样,依旧是不为所动地站在了花圃之中,慢吞吞地修剪着花草。
足足过了片刻之后,这位武安君才不急不忙地转过了身来,长吐了一口气。
司马靳见状,连忙拿起一旁的一块方巾,恭敬地递到了武安君白起面前。
“你今日来此,你父亲司马错可知道吗?”
白起随手接过了方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似随意地开口问了一句。
“家父不知,但末将今日来此是末将个人之举,无论是父亲还是家族,那都无权干涉”
司马靳神色一正,很认真地开口说道,但转而脸上又多出了一分苦涩之意。
“更何况家父如今一心只考虑家族的安危前程,估计未必会把我这个儿子看得太过重要”
“简直糊涂”
白起立刻将头转了过来,狠狠地瞪了司马靳一眼。
“你父亲上了年纪,自然会一心为家族着想”
“而你又是他的长子,理应理解他的苦心,又怎能说出如此不孝的话呢?”
“还好你不是我白家之人,否则老夫一定把你扫地出门”
说完,他便将刚刚擦过汗的方巾一把甩在了司马靳的脸上,然后迈步朝前走去。
司马靳倒也并未感到恼火,笑了笑之后,便像一名跟班一样跟在了后面,亦步亦趋。
在武安君府怕后院里有着一个小凉亭,两人便在里面坐了下来。
“你可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这件事情代表着什么?”
白起淡淡地问了一句。
“末将只是一个打仗的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门道”
司马靳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脸上看起来有些尴尬之色,但随后又变得认真坚定了起来。
“但末将知道您一定不想让夏侯死,所以末将想帮助您”
“你倒是有心了,可惜这件事情你插不了手,就算加上你们司马家族也不够”
白起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又开口说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十三先生和夏侯已经在雁鸣湖上交手了,现在正打得激烈”
司马靳想了想,开口回答道。
“战局的情况明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