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见此,连忙急叫:“等等,等等,我同意了,我同意了!”陆景秀露出微笑。
杨伯陆景秀两人都到了前面驾车,一路无话。马车一路急驰,到了南同镇只是停留片刻,陆景秀拿银子连马带车一起换了新的,补足饮水食物继续赶路,一连跑了三天,进了一座小城,找了家客栈定了两个房间。陆景秀与武烈一间,杨伯自己一间。
陆景秀之所以带武烈出来,是怕武烈在山庄醒来后疯狂追杀他。山庄没了武烈定然大乱,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前来追杀。
正在专研“兰花拂穴手”的陆景秀看了眼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牛筋捆的结结实实的武烈,他心中冷笑。正要继续研究秘籍,却看见武烈的眼皮一动,竟是眼睛转动造成的。
看出武烈是在装昏,陆景秀心中感叹;“这向来无智的武烈在自己的折磨下竟长了心眼,真是没有苦难就没有进步呀!”心中好笑,却也没有戳破。
客栈的隔壁包房传来“吱嘎”的一声,陆景秀耳聪目慧,知道是杨伯要过来查看武烈情况。忽地心中一动,闪出一条计谋。
对着“昏迷”的武烈道:“你还和我装睡?小爷我三岁就用这招骗别人了,你给睡吧!”说到最后时,用出了刚学没两天的兰花拂穴手,对着武烈的昏睡穴按去。可是似乎学的不精,手指离昏睡穴差了那么一丝丝。
武烈听了陆景秀的话便知道自己装昏迷被识破,睁眼刚要说话,就见陆景秀用自己家传绝学按住了自己的穴道,却没有按准,虽然也是产生迷糊的感觉,却没有立即陷入昏睡。他心中一动,立即配合陆景秀的动作眼睛一闭、头一歪,似乎真的昏过去的模样。
陆景秀见武烈果如自己所料,装成了昏迷的模样,他露出诡笑。
这时杨伯推门而入,陆景秀收起了笑容,对着杨伯道:“杨伯,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的真实身份乃是昆仑派的弟子,我也不姓陆,我真实姓名叫做方青。前不久和魔教的人起了纷争,受了重伤差点死掉,是你和武青婴救了我,我不想杀了自己救命恩人的父亲,但也是将其得罪的狠了。我不想因此连累到你,所以就将你带了出来,杨伯你必须得和我走!这两天武烈也看见你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么?”
杨伯默然无语,觉得不用前去万里之外的中原心情有些好转,又想起他给武烈喂饭照顾武烈时、武烈盯着他的那种眼神,知道自己若是留下来必然没有好结果。他也隐隐听人说过昆仑派的名头,好似和自己的青松山庄一样势大惊人,便点头叹道:“唉!走到这一步,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跟着你了,唉!”
陆景秀看着唉声叹气的杨伯,笑道:“不用担心!杨伯,你以后就跟着我吃香喝辣吧!哈哈,杨伯你是来给武烈喂饭的么?不用喂了,我刚喂过了!走吧,咱俩下去也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睡觉,明天起早赶路!”杨伯道:“我还叫醒庄主吧,在给他在喂点水米。”却是杨伯信不过陆景秀的话。也正如杨伯所料,陆景秀根本就没喂过武烈。
“哎呀杨伯,我真的喂过了,不用喂啦!走走,咱俩下去吃饭,听说这家肘子做的是一绝,咱爷俩尝尝!”陆景秀说着话,便拉扯着杨伯,杨伯无奈,只能走出房间。
随着两人出去,房间寂静无声。只有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武烈。武烈心中却不是如同脸上那样平静,翻腾不断,一时间有喜有怒。
武烈听了陆景秀的话,知道陆景秀感激自己女儿对他的救命之恩、不会杀了自己,带自己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带人追上报仇,知道这些,心中有些窃喜放松。
他咬牙暗想:“昆仑派方青!好!你不杀我,我就让你为此后悔一辈子!昆仑派又怎么样?方青,我一定要给你剁碎喂狗啊!”
心中想着狠话的同时,也想着到底怎样才能报仇,知道昆仑派势大,自己一人之力是绝对斗其不过的,便想着去找自己的世交大哥朱长龄。虽然心中计划不断,但脸上却是一片平静,仿似真的昏迷了一般。
翌日清晨,看着杨伯喂了武烈满满一碗饭,陆景秀开口道:“好了杨伯,他也吃饱了,咱们走吧!”
杨伯眼中有一丝湿润,对着武烈道:“庄主,我,我,我走了!”
武烈躺在床上,冷冷的看着杨伯,看了半响,对着陆景秀冷冷的道:“你要让我做个饱死鬼么?要杀我了么?不带我走了么?”
陆景秀哈哈一笑:“杨伯以性命相逼,看着杨伯的面子我就留你一命,哈哈,我们爷俩要前往湖北襄阳享福去喽,也不怕告诉你,小爷乃是伏牛派陆大亨是也!有本事你就去湖北找我报仇吧!”说着话,用毛巾将武烈的嘴塞,又狠狠的在其昏睡穴上打了一下,见武烈这次是真的昏迷了过去,便将其放进床底。对着杨伯道:“走吧杨伯。”
杨伯不想让武烈待在床底,却也是知道违逆不了陆景秀,便默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