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睡着的博子葛突然清醒:“沈姐你以后也想这样脱发吗?”
沈朝雨理所当然地回答:“不觉得把饱满的额头露出来更好看吗?要不是发际线太低,我才不想留刘海。”
偷听的许长施:!
班长不动声色地悄悄摸了摸自己越来越秃的头顶。
讲座结束之后,便是自由活动时间。
扎伊普叫上博子葛,打算四处转转。
“奇怪,我记得七芯场有个玻璃礼堂来着。”扎伊普有点疑惑,原本应该是玻璃礼堂的地方成了一座小型展览馆,前面的花坛倒是没变,招惹着几只纷飞的蝴蝶。
“你记错了吧?”博子葛说。
“怎么可能。这个渺小的概率比现在发生一场核弹爆炸导致沿途玻璃窗被震开然后碎片从你手上划过的可能都小。”
......真是神奇的比喻。
“我们小时候......不就是在玻璃礼堂附近遇到的吗?”扎伊普陷入沉思。
“啊对!我记得我当时还在玩蚂蚁,然后你就贼兮兮地凑过来了。”博子葛恍然,“但是刚刚我怎么想不起来?”
“谁知道呢,可能远处发生的核爆把你仅存的知识区干扰了吧。”扎伊普随口敷衍,并没有在意博子葛的形容词。
“你好像个渣男。”
博子葛原本试图吸引扎伊普注意,以免他想起伤心往事。竟没料到惨遭敷衍,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扎伊普也吐槽:“看来那场核爆还影响了你的语言组织能力。”
扎伊普怼完继续回忆:“当时我抱着父母的骨灰盒,在玻璃礼堂,大祭司等着我,他帮我把那两个盒子并排放到了一面墙上。”
“那面墙很奇怪,特别大,每一排都整齐地放着小盒子,似乎还有蓝色的电流。”
更多的细节他当时觉得无聊,便没有去记。
“可是我怎么听说,大祭司除了不久前来了次七芯场,一直呆在天鸣塔?”博子葛也搞不明白,“可能真有场核爆把我记忆炸飞了。”
一路闲聊,他们走近了那个展览馆,却被守门人拦下。
“展览馆不是用来展览的吗?”扎伊普皱眉。
守门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小同学,赶紧回去。这里不对外人开放。”
“扎伊普?”
扎伊普回头,是经过的许长施,还不怕冷地在初春吃着冰棍。
“不是自由参观吗?”扎伊普疑惑。
“自由活动难道不是出去买吃的喝的填肚子吗?”许长施也很困惑。不愧是学神,轻易便曲解了自由活动的意思。
“你们难道不饿吗?”许长施好奇。
“不饿。”
“咕噜——”
扎伊普和博子葛的肚子同时回答。
许长施差点笑出声,又想起这位好歹是个校霸,努力低下头抑制自己的肩膀,只能浑身一阵一阵抽搐。
甚至还在抽搐间隙继续吃冰棍。
扎伊普面色复杂地看着他,真是辛苦了呢,班长。
随后班长大人转身就走。但是博子葛的肚子似乎被动激发报时技能,开始有规律地叫出声,实时播报自家主人的饥饿感。
而叫一声,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便抽搐一阵,叫一声,那个身影便抽搐一阵。
简直像个声控癫痫患者,还得是晚期。看完全程的扎伊普默默补充。
扎伊普转过头,措词准备安慰一下,却见博子葛面色平静,不禁惊讶道:“你的脸皮难道已经如此出神入化了?”
博子葛一字一顿,幽幽回答:“我今晚,就服毒自尽。”
本来沈朝雨担心扎伊普故地重游会感伤于早逝的父母,但是等他俩回来时扎伊普只是笑得一阵阵抽搐,跟之前奇奇怪怪的班长一个模样。
“你怎么了?许长施也跟你一样笑得像癫痫一样。”
“哈哈哈哈!”扎伊普听完这句话更乐了,用力拍打平静的博子葛。
博子葛的眼睛古井无波,仿佛洞穿红尘:“我心已死。”
“有吃的吗?”博子葛向沈朝雨沉稳伸手。
扎伊普的笑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