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直活在世界上的这个敬宁,很有可能也是死而复生的,他一直代替着已经死了的自己活着。
他的人生没有结束,而是被另一个他延续了。
看着敬宁在发呆,洛璇有点急了,催促道:“你赶紧把肖名扬拉上来啊!”
敬宁眉头一蹙,突然明白了什么,迅速去拉那根登山绳,急切的将肖名扬从井下拉了上来,然而还不等她站稳,他就开门见山的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没死?所以你不让我回家,所以你拔了我的头发。你不单是怀疑他,你还在怀疑我?”
“我……”肖名扬被问得猝不及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不确定……”
敬宁面色铁青,转身就走。
肖名扬着急忙慌的去追他,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身前,斩钉截铁道:“你不能回家!”
敬宁怒不可遏:“肖名扬,那是我的父母!”
“我知道你在担心他们,但是你不能回家,绝对不能回家。”肖名扬冷静的连自己都害怕,“你回家就会打草惊蛇,会对那个假敬宁的身份产生威胁,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确定。所以你不能回家,只有你不回家你的父母才是安全的。”
敬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再多说一句话,身形一闪就消失了。
肖名扬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想哭,但是咬牙忍着没哭。
倒是目睹这一幕的洛璇和司马朗月对敬宁的突然消失惊愕不已,司马朗月伤势严重,没多余的力气去质问,洛璇就不一样了,直接被震惊的尖叫了起来:“怎么回事他怎么回事?他消失了!!!”
肖名扬没理洛璇,深吸了一口,走到了司马朗月的身边,刚准备跟穆安联络,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李秦川。
“我靠你根本不知道真相是多么的跌宕起伏狗血四溅!”肖名扬刚一接通电话,李秦川就抢先说道,“那女的,就是双头怪他妈,来自首了!”
肖名扬心烦意乱,却不得不逼着自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当前的案子上:“怎么回事?”
李秦川道:“那女的,具体点说应该是女学生,叫刘曼曼,现在是城环学院大二的学生,家境比较一般,而且还不是本地人,从哪个小县城里来的我也没记住,反正长得挺好看。刚上大一的时候跟陶岩,也就是双头怪他爹处对象,谈了有三个月吧,陶岩这渣男就把人家踹了。分手半个月之后刘曼曼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很害怕,然后就去找陶岩。陶岩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给了刘曼曼五千块钱让她自己去打胎,但是女孩不敢自己去,就让陶岩陪她。但是渣男么,你也知道,总要有点渣男的基本素质,所以说什么都不肯陪刘曼曼去医院。
刘曼曼既不敢自己去医院,也不敢把这事跟别人说,然后就背着家里人休了一年学把孩子生下来了,但没想到小孩一生下来就是个畸形儿,有俩头,而且还有挺多先天不足的症状。自己养了几个月,刘曼曼实在是养不起孩子了,于是就又去找了陶岩。陶岩直接气炸了,但是闹出人命了他也害怕,然后就劝这女孩把孩子扔了。刘曼曼刚开始不同意,但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穷学生没钱啊,然后就和陶岩一起把孩子扔到开发区了。”
肖名扬心里本来就堵,现在更生气了,直接对着电话骂了起来:“我.操他妈的这孩子就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摊上了刘曼曼和陶岩这对傻逼父母,一个上床不带套,一个还同意他不带套,她不怀孕谁怀孕?还他妈敢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欠她的啊?被她生下来遭活罪!”
“呵,可能是脑子里有坑吧。”李秦川继续说道,“刘曼曼还说其实她刚把孩子扔了就后悔了,当天晚上就去找孩子了,但是孩子已经不见了,她觉得可能是被人抱走了,但是放不下心,接连又开发区找了好几天,而且还不敢白天去,怕被人发现,只敢晚上去。记不记得那个住桥洞下的乞丐说有一段经常听见女鬼哭?八成就是刘曼曼的哭声。”
肖名扬深吸了一口气,捋了一下思虑,道:“所以案情经过应该是刘曼曼和陶岩先把孩子遗弃在了开发区,然后被躲在开发区的司马朗月捡走了。刚好x病毒又一次的升级了,需要用人类做实验,于是司马朗月就把病毒注射到了孩子的体内,孩子变异,智商增强,四肢也变得发达了,进食方式也由母乳变成了鲜血,但却保留着婴儿的特性,所以它只选择哺乳期女性的血。”
李秦川道:“我们这是这样推理的,而且这次的变异可能也提高了实验对象的感官体统,比如说视觉和听觉,不然他怎么可能在那么复杂的下水道系统里辨别方向?再比如嗅觉,那孩子很可能是利用嗅觉捕捉到了受害人身上的母乳气味,然后用婴儿的啼哭声把受害人引诱到偏僻的窨井盖旁。”
肖名扬叹了口气,x病毒每一次升级,都会制造出一个更强大的怪物。
这个组织的实验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妈的是想毁灭人类吗?
随后,她将目光落在了司马朗月身上,这时李秦川也在电话里说道:“要是能把司马朗月抓住就好了。”
肖名扬道:“已经抓住了,在竹林里,让老大带人过来吧。”
言毕,她挂了电话。
司马朗与似乎知道肖名扬在想什么,笑了笑,气若游丝却又志得意满的说道:“你喊来再多帮手也没用,我什么都不会说。”
肖名扬冷笑了一下:“放心吧,迟早有你说的时候。”
司马朗月没再说话,得意又阴毒的瞪着肖名扬。
过了一会儿,肖名扬觉得她的脸色不太对劲,苍白又僵硬,紧接着,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她唇边渗了出来。
肖名扬惊愕不已,伸手掐住了司马朗月的下颚,另一只手用力的去撬她的牙关,然而就在她抠开她嘴巴的那一刻,温热的鲜血如决堤洪水一般从司马朗月的嘴里喷了出来。
同时,一条被活生生咬断了的舌头,掉在了肖名扬的手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本来请假停更一天,结果你们都没看到请假条……好挫败,让我回想起了上大学的时候逃课必被抓的惨痛回忆……唉……
我这两天有点卡文,明天早上八点就不更新了,白天让我捋一捋大纲,第三卷快完结了,就剩最后一卷了,让我好好整理一下~尽量明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