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茗只好含泪望天。
直到书房传来楚珩钰的声音,“南茗。”
南茗飞快地蹿进书房,拱手,“王爷!”
楚珩钰说,“不必盯着她,随她吧。”
南茗泪奔了,“为什么啊!这……这事……性命攸关啊!”
“她要玩,本王就陪她玩。”
南茗:……
爷您要拿命陪她玩?
算了,想想屋顶上也有一个愿意和他同生共死的女人,他突然就平衡了。
楚珩钰起身,从墙上拿下一把剑,“去陪本王练练。”
南茗又惊悚了,“爷,这是……老王爷留给您的绝尘剑。”
楚珩钰却很是坚定利落,“走!”
南茗不明白,自家爷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
不仅不担心,反而心情还挺好?
他一边跟在后面一边小声问,“爷,您那些家财什么的,就没想过要托付给谁?”
楚珩钰一边走一边问,“要托付给谁吗?那就都给夫人吧。”
南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得,当我没问。
等他精疲力尽地陪爷在前院练完剑回来后,已经闻到浓郁的饭菜香。
后院他无召不能入内,他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家爷脚步更加轻快地跨进了后院。
楚珩钰进了后院,先去净室换洗了一下,才走进用膳间。
厨房那边,席阡陌先是烧了三荤四素一汤,末了绿芽提了一嘴,“爷有时喜欢吃甜的。”
席阡陌看了看能用作甜点的食材,那些糕糕点点的费时费力就算了。只有平日里她用的燕窝,又记起前几日似乎有听到他在咳嗽,这烤羊排又是上火之物,便用文火炖了个燕窝川贝汤,加了半颗冻梨。
然后把饭菜都端进用膳间,绿芽就退了出去,去厨房收拾了。
席阡陌才刚摆好碗筷,笑眯眯地看着楚珩钰走进来,十分自然地拉开椅子,“爷,来啦!时间刚刚好,快些趁热吃!”
楚珩钰大马金刀坐下,拿起了筷子。
席阡陌非常殷勤地往他的碗里夹菜。
这种反常的殷勤令他一直佯装的自信在此刻有一丝丝的动摇。
平日里她从未给他布过菜。
万一她真的下了毒呢?
万一自己想错了呢?
随即又想,便是她下了毒,就把命给她就是!
就是很遗憾……她下了毒,就说明香草错了,小东西没有爱上他。
和丢了性命相比,她没有爱上他这一点,好像更令他难过。
然后又想,她都不爱他了,那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这么一圈YY下来,就知道想也没用,吃就是了!
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
南茗很痛苦地在外头踱来踱去。
就连屋顶上的香草都看得不耐烦了,把嘴里的稻草扔下去,“你烦不烦,走来走去的干啥?”
南茗忍不住仰头看她,“你看见夫人洒药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