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不会是送羊入虎口吧?正好被他们用来做什么试验?
这么想着,她浑身打了个摆子,走到门边开了门,先看了看外面,才低声唤了两声,“爷?您在吗?”
楚珩钰闪身进来。
香草心底升起一股更强烈的恐惧,“爷,能劳烦您在此守着夫人?属下想再去打探打探……”
楚珩钰点头,“方才我也随意转了两圈,着实是古怪得紧,你小心。”
香草点头,“您和夫人也小心。”
她转身要走,又想起那小少年说的毒瘴,便把瓷瓶拿出来,“爷,那小时大夫说此处有毒瘴,这是病区的解药,您看?”
楚珩钰也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闻了闻,又接过香草手里的打开闻了闻,才点头道,“是一样的,吃吧,一天一粒。”
香草接过瓷瓶,服了一粒药丸,把药收好后,她就无声无息地出去了。
楚珩钰在床边靠坐下来,手背贴了贴席阡陌的额头,见她体温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回想着他自己方才看到那群古怪的白衣大夫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的东西,心里虽然觉得古怪,但他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危险性。
毕竟是林氏送她进来的,他想不出林氏要害她的理由。
以云府上回竟愿意用虎符兵权和全部家财来换她的自由这一点来看,他不相信林氏会把席阡陌送进虎口。
而且,整个药王谷,竟然无一人懂得武功。
他相信林氏说的,药王谷必然有自保的能力,但以他的武功,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带着陌儿全身而退。
这么想着想着,他竟撑着脑袋慢慢睡了过去。
香草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爷倚靠在床头,一只手紧紧握住夫人的手,双目紧闭。
她刚刚又转了一圈,除了看到一间间屋子里那些尸块和许多她不认得的东西以外,再无其他发现。
而且她发现她之前认为最危险的那群大夫,都是没有武功的,于是也慢慢放下了警惕心。回来的时候觉得饿了,又想着爷也是许久没有进食,便赶紧去那林时说的小厨房去煮了点粥来。
就是那小厨房里有个厨娘,看她的眼神,总好像在盯一具尸体一般,恨不能立刻就拿着那切肉刀往她身上划。
她随意试探了一下,还是没有半分武功的,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她轻轻唤醒楚珩钰,“爷,先用些粥食吧。”
楚珩钰睁开眼,点头起身,到一旁的小桌子边坐下,接过粥碗便喝了起来。
香草再把托盘里的另一碗米汤放在桌上,试探着问,“爷,夫人昏迷着,滴水未进也不是办法,属下给她喂点米汤吧?”
楚珩钰点头,“可。”
他坐到桌旁喝了几碗粥,看着香草扶起席阡陌,用勺子往她嘴里送米汤。
米汤沿着她的嘴角流下,香草手忙脚乱地摸出帕子。
他便坐到床边,接过碗,“我来吧。”
香草便用帕子托住席阡陌的下巴,楚珩钰一勺一勺给她喂米汤。
看着她苍白脆弱的脸,短短两天之内,似乎又瘦削了一些,心里揪成一团。
香草不经意间抬头,看见自家主子脸上从未出现过的温柔和心疼的神色,一时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