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偷笑了一,下才对着他一揖,“师祖,这位姑姑找您有事相商。”
老头儿抬头看林氏,吹胡子瞪眼,“林家有人快死了?!”
林氏:……
她摇头,“禀叔父,我是……”
老头儿一见她摇头,就又冲着林时道,“还不赶紧的把石上红收进来?”
林时又笑,“师祖莫急,时辰还未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小子会盯着的。”
老头显然松一口气,这才径直走到一旁,从一个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就往嘴里灌,猛灌一通后才看向林氏,“你又是哪个?林家既没人快死了,你来做什么?”
林氏:……
好嘛,多年不见,他都不认得了。
她只好道,“叔父,我是清浅的三姐,名唤清漪的。二十四年前我没赢过清浅,便只能出谷嫁人了。您可还记得?”
林老头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眼前一亮,“清漪?小蚂蚁?”
林氏哭笑不得,“多谢叔父还记得……”
林老头比划了一下,“小蚂蚁,你那时长得就像只蚂蚁一样,怎的现在发福成这副样子?”
就连林时,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连忙告退,说是去看着那石上红。
林氏叹一口气,“叔父,今日委实是有事相求。”
这时,门外有一个声音,“谷主,摄政王在谷外求见。”
林氏一窒,就知道不好。
果然见林老头又吹胡子瞪眼,“什么摄政王不摄政王的?!老夫最烦这王那王的,都是王八犊子,叫他快滚快滚!”
林氏连忙说道,“且慢!叔父,侄女儿就是为这二人来的。”
林老头瞪她一眼,“林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不为了求老夫救人,就没人记得我这糟老头子?!”
林氏:……
您老也是林家人哎,您这打击面是不是太大了些?
再说,这每年的供奉,若是没有林家,这药王谷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啊?
她赔着笑脸,“叔父,甭管他是个什么王,他还带了一个人,是……他的未婚妻,也是我云府的外甥女儿,和林家也算是拐着弯儿的姻亲。叔父您……”
林老头摆摆手,打了个哈欠,“什么拐着弯儿的姻亲,同我有啥关系?别说拐了个弯儿,就是直接的姻亲,也别来找我!应付你们这些亲戚就是烦,老夫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去睡觉!”
林氏连忙又道,“成成成,不论这亲不亲的。那二人身上中了奇毒,连天一圣手都解不了的奇毒,您老看看可有兴趣?!”
林老头打起门帘的手顿住,又冷哼道,“天一圣手算个什么鸟?!”
“别别别,这倒也怪不得那天一圣手。听说,她中的可是九虫毒。哎,说起来,我这外甥女儿也算懂些医术的,自己便想着解了这九虫毒,谁知,不仅没解开,反而生了第二层、第三层毒。”
林老头冷哼,“无知女娃,不知道九虫毒是无解的吗?也敢胡乱解毒?真是活该!”
“叔父可别小看了我这外甥女!听说那南丹岛烙痕上的毒,也被我那外甥女给完全解了!”林氏知道有戏,连忙说道。
林老头扭头,目露精光,“当真?!”
这几年也陆续有几个顶着“亡奴”烙痕的人求到药王谷,无一不是为了祛疤恢复容颜。这种小事一开始林老头儿是绝不收治的,却不料有个弟子抱着炼手的态度在谷外私自接手了一个脸上有烙痕之人,却发现伤口处竟有一种深入肌理的毒素。他们研究了许久竟无法完全拔毒,主要是因为那素毒不仅扎根在脸上,而且已经与血液溶合,所以才会导致疤痕下的伤口久治不愈。